端木徳淑发钗已经退下,墨色的头发简单的盘着,身上的外衫已经拖了,与他接下来的一起叠放在一起,亲密无间。
端木徳淑看着一身常服的夫君,脸颊羞红,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声自己去洗涑,赶紧带着人走了。
徐知乎站在原地,鼻翼间是她淡淡的香气。
明珠惊讶的看眼这间浴房,唯恐自己走错了,又退回去看了一眼,确定这真是一间浴房才跟着走了进去。
端木徳淑只顾着羞涩,哪有功夫管眼前看到了什么,就是这里做成仙殿也不及即将发生的事让她羞怯。
明珠啧啧升起的认小姐被服侍着入了浴池,高处的兽口中又温水缓缓流淌,汉白玉的浴池边上是木质的台阶,水池里也是木质的台阶。水池里的水不停的交换,清澈无比。
不远处一人高的香炉中,散发着纯正的果香,香炉后面是一排木架,架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不同的沐浴器具,架子边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珠子,是夜明珠吗?明珠没有见过,不敢认,也因为没有见过,不能问。
她只是不动神色扫了一眼,心里有个数。
长长紫色浴袍托着地裹住端木徳淑还未长成,但已玲珑有致的身躯,长发在沐浴时已被训练有速的侍女熏干,被手巧的老姑姑简单的寻了两缕,从背后卡主,长发如墨般披散在背上,恍惚了浴房中伺候人的眼睛,明紫的衣袍衬的她的肌肤越加粉嫩透亮,长长的睫毛,含羞带怯的水眸,刚刚沐浴过的水雾还笼罩在她身上,在夜明珠散发的光亮中,她犹如落入人间的精灵纯净无暇。
端木徳淑踩着软靴缓缓进了卧房。
坐在榻上看书的徐子智缓缓抬头,那一片紫犹如蔓藤瞬间缠绕在他心上,肆意疯长。
端木徳淑哪里敢看他,没事寻事的笼着长发坐在床便,紫色的衣衫半盖住脚踝,尾部打着旋落在木榻上,端木德辉书拘谨的坐在新床上,垂着头,慢慢捋着长发看着鞋尖,尽量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床上的枣果早已收拾干净,床帏内透着温馨的光。
明珠看到了床柱上小小的一点亮光,亮光被红纱遮住,明紫色的睡袍上笼罩了一层朦胧的红,不算合拍的眼色融合在一起依旧被她们小姐绝丽脱俗的眼色稳稳的接住,衬的她越加较小无害,分外惹人怜爱。
徐知乎心跳如鼓,再看不进书里的内容,脑海中都是她刚刚走过的样子,长发散下,无辜无害,美丽张扬的让人屏息。
可非、未言早已退了出去。
明珠、戏珠也默默退到了耳房。
烛灯发出撕拉的声响,又没了声息,房内的两个新人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发出声音,却都散发着不容呼吸的存在感。
端木徳淑取了一缕发,他在看书,定然没这么早睡,闲极无聊无聊的勾起胸前一缕发一圈圈玩着,其实那晚在自家庄子里依稀看到的事她一点也不怕,如果是子智哥哥就更……
端木徳淑脸颊微红,自顾自的玩,他在,她反而不急了。
徐知乎身体不可言喻的躁动,这种不可掌控的感觉,顿时让他不悦,今晚会发生什么他自然知道,可这种事也必须会在他的控制中。他子智怎么会被这些俗事激的忘了自己……
可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怎么起身的,回过神来,他已经不由分说的将惊慌的她扑到在床上,迫切需要做些什么,证明他现在想像的东西远不必因为一眼就乱了方寸!
徐知乎眼中腥光肆虐。
端木徳淑哪里有看她,惊呼过后,缓缓的伸出胳膊,紫色的衣袍滑落在床上,白玉般的胳膊慢慢攀上他的颈项,脸颊绯红,心中小鹿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