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诡突然福至心灵:“少爷,城里有诫谄在本,也没什么事,不如,少爷下去走走?”
徐知乎身形未动,目光死死的盯在端木德辉一直压在仙儿肩上的手掌:“走走……”
“回少爷,是,夫人不是也让少爷多感受感受拜月典的热闹。”
徐知乎未动,目光放在三人,直至几乎要看不见,徐知乎突然转身:“下去走走。”
辞诡一时没反应过来,下一刻,急忙追上。
……
端木徳淑在一处小妇人的箩筐前蹲下,不大的摊位前,摆放着上百种各式各样的绢花,绢花中没有名贵的珍珠、玛瑙,但是手艺非常好,盘做的花朵惟妙惟肖,颜色鲜艳,花团锦簇,又饱满可爱。
端木德辉见状立即为她隔开身后密密麻麻的人群。
端木徳淑看眼笑容腼腆的小妇人,她年龄不大,梳着妇人头饰,穿着粗麻有补丁但整洁的衣服,与漂亮与否没有关系,她给人的第一眼感觉便是舒服,
端木徳淑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到小妇人的手上,手指纤细,虽然有生活中的痕迹,但因为年龄不大,依然掩不住的好看。
难怪做出的东西如此精巧、可人,再看她这个摊位,架在两个正式的摊位中间,紧紧在两个箩筐前铺了一张粗布,想来只是趁着今日人多,做个小本生意。
端木徳淑拿起一朵绢花,边缘的颜色饱满亮丽,到了中间逐渐变淡又浅浅深入,绢花的边缘处理的没有一丝滞感,一气呵成的舒服,像她的人一样。
端木徳淑起身:“这些绢花我都要了。”
小妇人完全没料到会遇到这样的客人,欲招呼其她客人的手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着这位比她年龄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姑娘,您要这么多也戴不过来啊。”哪里有这样卖东西的,多浪费。
端木徳淑觉得理所当然:“我不喜欢别人跟我戴一样的。”
旁边挑绢花的姑娘不禁看了端木徳淑一样,见对方带着帷冒,身上衣料不俗,心里冷哼一声,放下绢花走了。
小妇人笑笑,行吧,富贵人家的想法总不是她们能想像的:“这位姑娘,一共四百文钱。”
端木徳淑从二哥腰间给她解了一串五百的:“你送去城中三柳巷,就说她们家姑娘买的,对了,如果你觉得合适,每个月定期送去三柳巷二十绢花,每个月我给你二两银子,前提是以后你都不可以做绢花出来卖,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看到别人用款式跟我一样的东西。”
小妇人顿时眉笑颜开,立即收拾东西:“多谢小姐,多谢小姐,我这就给小姐送过去,多谢小姐——”
端木德辉扯着妹妹快往前去,前面好像很热闹,至于他妹妹买东西的方式,从来如此,他母亲嫁妆里有一家铺子,就是专门为她妹妹做衣服首饰,新款式都要小仙用过一个月后才会对外定制,自然不以为意。
“端木姐姐,您还是这么喜欢夺人所爱啊。”梅香宁巧笑的用扇面掩着口鼻,跟在兄长身旁目光灼灼的看向端木徳淑,说话招人讨厌。
端木徳淑回头,眼底的笑意淡了一些,对方在自己的定亲宴上闹了那么一出后,对她的感觉就更差了:“刚才没看到有妹妹在,早知道妹妹喜欢,就让妹妹先挑了,回头我让人选几样好的给妹妹送过去,见过梅表哥。”
梅家少爷立即恭手,慌忙移开视线。
梅香宁看到大哥这样就来气,她都定了亲了,还有什么值得不好意思的:“不用你送,大哥,我也要绢花。”
端木徳淑立即不动了,整个人顿时散发出一股懒洋洋的锐利,这是要跟她抢啊,从小到大,她还没有抢输过呢。
梅少爷无奈的对端木府两位少爷笑笑:“好,我们去前面买。”
“不要,我就要她手里的。”说着指指这位妇人。
端木徳淑不等梅表哥开口,直接让小妇人给梅香宁,区区绢花而已,
梅香宁是要绢花吗!她拽着大哥的衣袖,她要这个小妇人!她要端木徳淑看中的东西,要端木徳淑那从来高高在上的鬼样子!
梅家兄长闻言,不禁有些为难,刚才端木小姐与这位小妇人的对话他已经听到了,他们梅府门第再不高,买绢花的钱还是有的,一次让妹妹花个几两银子也不伤筋动骨,可这是买个人啊!每月二两,家里的账房每个月也没有这么多月钱,何况只是妹妹的一个绢花师傅,母亲回去……
“香宁,你不是要看拜月女神吗?女神头上花冠比绢花还好看,哥给你找人定做一个怎样。”
端木徳淑挑挑眉:看你那——
端木徳禹立即挡住妹妹挑衅的目光,梅府有梅府的难处,而且梅寒学问扎实人品不错,又都是亲戚,这样做不是让梅老弟为难:“梅寒,是我妹妹不懂事,先行一步。”
“哪里,哪里,是家妹不懂事。”
端木徳禹不等徳淑反驳,强硬拉着她离开。
端木德辉没觉得有什么,这是小仙先看中的东西,不懂事,这些个女孩子,一个比一个讨:“老哥带你去吃米糕。”
“好啊,我还要米线蒸果干。”
“嗯,我们吃二十文钱的。”
“二哥最棒。”端木徳淑抓着二哥的手臂兴奋的窜跳,二十文钱能吃好多好……
端木徳淑突然停下动作看着前面的两道身影。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