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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徳淑甜甜的笑着,发丝没有像往日一样垂着花钗像个孩子,今日她梳了盘髻,用了簪子,乌黑的青丝犹如羞涩的心情收敛而内,白皙粉嫩的脸颊越加闪闪发光,笑容却练习的恰到好处,安静端庄的接受表姐妹堂姐妹的祝贺。
心里却因为外面报来的热闹,对子智哥哥一起徐家的厚待,感念颇深。
赵双菱是赵氏的侄女,今年就要成婚了,定的琼州侯府,这次能出门也亏了表妹的婚事,否则以母亲和姑母闹的如此难堪地步,母亲拉不下脸让她过来问候。
赵双菱看着表妹羞涩的样子,心里高兴又苦涩,如果她将待嫁的人是表哥,她也会像表妹一般,现在就开始……
提这些做什么,今日,她也如所有表姐妹一样,没有再见到他。
赵双菱苦笑,从今往后,他们都再不可能见了。
也是,还有什么好见的,他也匆匆定了亲,她要嫁人了,始终是自己辜负了姑母一家。
赵双菱看着这位从小便招人喜欢的表妹,含笑的嘱咐。
端木徳淑不习惯的垂下头,胡乱的揉着小妹的脑袋,平息心里的开心,她还是第一次,被大家如此正式的嘱咐。
虽然羞涩开心,但不可否认还有点小得意和想向全世界炫耀他好的私心,听着小姐妹羡慕聘礼的神色,心里更是十分受用。
她的子智哥哥真的很好的,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可心里非常温暖,不单明面上做的好,私下里对自己更好呢,端木徳淑恨得把他的好昭告天下,但还知道,那些私相授受拿不到明面上来说,只能忍在心里,自己强行消化,憋的自己也很委屈,明明她家子智哥哥有十二万分好的。
“我刚刚偷偷问兄长了,徐少爷今日穿了一件明红色麒麟长袍,束的紫冠黑靴,可好看了。”
“徐公子才高八斗,学识渊博,今日请了国子监祭酒好两位阁老上门,可见徐家对姐姐重视程度呢。”
“可不是嘛,看的我都想问未来妹夫有没有兄长了。”
“徐公子这样的妙人,以后可就糟蹋到咱妹妹手里了。”
“怎么能说糟蹋呢,人家也很好呢……”最后一句低估的弱不可闻。
“难得啊,还有张不开嘴的时候,我以为你得去外面嚷嚷呢。”
“是,是,咱们徳淑也很好,不糟蹋不糟蹋。”
“哪有,我害羞着呢。”端木徳淑娇嗔一笑,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不就是定亲,还没有成婚呢,就得意上了……”角落里,端木三房表姑娘梅香宁冷哼一声。
端木徳眉闻言吓了一跳,赶紧四下看看:“表姐……”
梅香宁冷着脸,讨厌这个屋里所有人的嘴脸,有什么了不起,她端木徳淑又是什么好人,勾三搭四而已:“不就是几箱聘礼,也不看看她自己配不配的上徐家。”狐媚子。
年纪尚小的端木徳眉要吓死了:“你小点声,今天是徳淑姐姐大喜的日子,祖母知道了要不高兴的。”
梅香宁冷哼一声,恨铁不成的瞥她一眼:“你怕她做什么,她是你祖母的孙女,你就不是了,平白给了她气焰。”
端木徳眉拽拽她衣袖,人和人是不一样,再说,她们母家又不显:“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说知道她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引了徐公子,否则徐公子那么证明经的人会看上她!”
“表姐——”端木徳眉快要哭了,小心的四下看看,着急的凑近表姐开口:“别得罪了伯父一家,咱们母家不显的!”
梅香宁闻言!顿时像被人踩了尾巴!尖叫着甩开堂妹的手:“你才母家不显!我外祖家显赫着呢!都是跟着你们这些穷亲戚才丢人现眼!”说完快速跑了出去!
端木徳眉震惊的看着香宁表姐!
周围的目光刹那间看过来!充满探究!
端木徳淑浅浅一笑,示意大堂姐追出去看看,三房的这位表亲向来看自己不顺眼的,不过这样的日子,她们一家不请自来,也没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
至于刚才为什么闹起来,她也不在乎,毕竟她定了子智哥哥这样好的人,被人酸在所难免,她有心里准备。
端木徳淑自然而然的拉过在家亲表姐的手,岔开了话题:“娘让我多跟姐姐讨教绣工呢,姐姐可不能藏私。”
周围的亲眷配合着转了话题:“还没嫁,就想着做活了,你羞是不羞。”
“不羞,不羞,等着你们出嫁的时候,你们可都别找我取经才是。”
……
端木府后院一处小院内,一别它处的热闹,显得冷清的多,可也因为前院有喜,被多送了几次餐食水果,刚刚又送了几尺新料子,前院来送礼的婆子们,走路都带着风一般高兴含笑。七岁的端木蔷薇坐在台阶上,看着被小小的影背墙挡住的外面的热闹,心中苦涩不已,今日是端木府嫡出大小姐定亲的日子,府里所有人的人都跟着沾了喜气。
同样是端木瑞的女儿,待遇确完全不一样,这种不一样,让她找不到一丝发泄的渠道。
主母对后院的子女和妾室很好,该给她们的一分不会少,甚至对体弱的她们多有看顾。
可主母偏心也偏的理所当然,她为家里所有庶出姑娘、哥儿都请了先生,只是她嫡亲的子女从来不用这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