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慢咬咬牙:“就算陆贵人是故意的,也是她走投无路才求到女儿这里,为了孩子用点心机怎么了嘛,那么到还等着别人吃干了嚼碎了再开口吗。”徐知慢不服气。
“她哪里走投无路了?”
“自然是皇后娘娘包庇三殿下和钟娘娘,谁不知道后宫这些老人都唯皇后马首是瞻,她们仗着与皇后的情分抱团欺负下面的人,皇后娘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管不问。
若论身份地位沛妃娘娘哪点不如静妃娘娘,凭什么让静妃娘娘做大,锦娘娘更是不知所谓,却对着所有出身比她好的娘娘们颐指气使,如今皇子们大了,眼看着八皇子聪慧睿智,九皇子愚钝不堪,分明就是有人想拿八皇子讨好了皇后!”
“你到知道的详细。”
“后宅之事,哪有哥哥们想的那么简单,主母一人独大,想做什么还不是她说了算的事,我也就是在路上碰到了陆贵人,问的急了,她才说了这些,否则她也是断不会说的。”
徐知乎看她一眼。
徐知慢坦然的回视哥哥。
徐知乎声音不急不缓:“皇后没有处理吗?”
“自然没有!如果有,我也没有来哥哥这里!”
“你的意思是让你哥哥我,去管别人后院的闲事,还只是因为两位小少年闹了一些龌龊?”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可以是小事,也可以是大事,皇子之身关乎立储。”
“立储自有九殿下,十二殿下,这两位殿下怎么了吗?是品德有亏,还是不堪大任,还是被敌国挟持了去?”
“大哥——”
“叫我之前先想象,我以什么立场去调到后宅指着人家的主母没有教育好庶子,毕竟你大哥不是谁家的官家,更不是宫里的监司就是管这些的。”
“我……我……”徐知慢快要哭了。
徐子胡也没有太为难她:“退一万步说,你怎么肯定皇后不会处理好这件事情,还是你只是想我用手里现有的权势去压让人朋友难受的人,然后把这种反质压用在别人身上,那您与您口中的静妃等人有什么不同。”
“……”
“而且,皇后娘娘说了不罚了吗?不是让三皇子去静思堂跪着了吗?”
“可他没有没有去!”
“不去的理由呢?”
“惊吓,侍母亲!”
“那就等他惊吓好了,生母病也好了再说皇后有没有惩戒对方,家务事始终是别人的家务事,你听就听了,想参与才是另一种态度,你想参与后宫以后的是是非非?”
“我……”
“那就想好了再找我说,你若是想参与什么,这是您的自由,找我出头是你的底牌,这没什么不对。
但只是就这样事情说的话,我还是劝你等等后宫的态度,后宫若是没有态度,还有大理寺管制,轮不到你急着出头,她陆贵人又不是肩部能提时候不能抗的,更不是在宫里受尽欺凌、明日就死的,你就是闹到皇后面前,敢问妹妹打算用哪一句话质问皇后!”
“我……”
“喝茶吧。”
徐知慢还想说什么。
徐知乎不等她开口,先一步道:“我为你出头,因为你是我妹妹,为别人出头,则需要她有能捅破天的冤屈,否则我一定送去应天府明白吗。”
徐知慢闻言哪里还有脸坐下去,茶也不喝了,匆匆告辞离开。
徐知乎看着她走出去,叹口气,听不得别人一点委屈了。
徐知乎端起茶杯,难得的放松,昨晚宿的晚了些,她难得主动问了一句,怎么了。
不一会,少忧疾步走来:“禀相爷,陆贵人在外求见。”
徐知乎吹开水面上的茶叶:“不见。”
少忧上前一步,低声提醒:“在外跪着……”
“谁跪两下就能进来,还要你做什么。”
少忧瞬间打个冷颤,懂了!
陆玉裳难以置信的看着架住她的人,为什么,她怎么了?陆玉裳回过神来开始挣扎:“放开我!相爷!相爷你总要听我说一句不能这样草草的判定了我!相爷!相——”
声音渐渐的远了下去,直到听不见。
……
凤梧宫内。
元宵穿着水蓝色绣麒麟纹罩衫,梳着垂髻,头上挂着碧玉流苏的发绳,一直垂到耳际,一双冰魄寒山的眼镜飞入发鬓,薄如蝉翼的唇瓣轻轻抿着,轻轻一笑,日月无色。
端木徳淑用脚把他往旁边踢一踢。
小元宵又慢慢的挪回来,抱着手里不足月的小豹子,无动于衷的坐在娘亲的脚面上,冰凉色的眼镜与小畜生对着发呆,下一刻,微微撇头,伸出手拽住豹子的尾巴,再一会又抱住咯咯的笑。
引得周围宫人的目光都染了笑意。
端木徳淑深吸一口气:“你若是喜欢就抱好了,若是不喜欢,去挑个喜欢的玩。”
“……”碧玉流苏轻轻晃动,仿佛他眼里的光,幽静又纯粹。
端木徳淑刚欲转头与品易说话,乍人瞥见他头上的东西微微不悦:“谁给他头发上挂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摘了!”像什么样子!
戏珠半跪在小主子身边,爱怜的为小殿下剥着橘子,当没听见主子的话:“小殿下吃不吃啊。”
元宵浅浅一笑,软软的声音娇嫩清澈:“姑姑吃,元宵饱。”
端木徳淑瞬间抽回脚,重物嘭的一声落地的声音,下一刻重物又重新落下。
元宵眨着漂亮的眼睛,单方面原谅母亲的重回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