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说明他也是跟他父亲一样的皇上。”几个人围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没什么用的闲话。
少忧取下沸腾的茶壶,浇在以往只有皇上能用的御用茶具上,看着漆黑的檀木茶具骤然浮现出冰玉色蝇头小楷,不禁惊叹不矣,怪不得人人都喜欢做皇上。
少忧看着茶具上浮现的漂亮字迹,幽幽开口:“他们拿了你的银子,是不会让你面前的人动你,但皇上若是忍不住,死活要让他们帮你降降火就另说了。”
宗之毅想到喝进嘴里的液体,放入腿间的东西,身上的傲骨好像一点点被敲碎,痛的他身形剧裂,骨气全无瘫软在地上一动不想动。
玄信抱着双膝乖乖的等着。
宗之毅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什么苦没有吃过……什么磨难没有见过!
宗之毅咬咬牙,他未必不能撑过去,身上的燥热慢慢神气,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游走四肢百骸。
前面几个人身上反复同事喷染了香气,一股异香不断的往他鼻子里钻。
宗之毅手指扎入掌心,闭着眼,绝不妥协。
少忧也不着急,他拿出一旁的银针,拨弄着边缘的花瓣,宗之毅坚持的时间越久,越知道最后那一刻是多么的痛苦。
如果就这样平平常常的过去了,才没意思不是吗。
……
凤梧宫内。
徐知乎独自一人慢慢的走进来,长廊的烛光拉长他的影子,光影依如他的人,动都不动一下。
凤梧宫内经过皇上那件事走廊上还留有很多职夜的人,冬阁小院内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卫。
吉利远远的看见徐相慢慢走来,原地恭敬的站好,等徐相缓缓走远。刚才吉梧从外面回来,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了,军卫把乾心殿围了个水泄不通,他进不去,打听不出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肯定讨不到好。
吉利待相爷走远,直起身,看看天上的月色,他也觉得皇上讨不了好,这皇家气运是要到头了吗?
“相爷。”门边,明珠轻轻俯身,从徐相身边走过。
徐知乎走进去,凤梧冬阁的布局依旧,温暖依旧,杀她吗?徐知乎不惊讶。
徐知乎掀开帘子走进去。
戏珠、欣圆、欣玉、欣润立即起身,恭敬的俯身。
徐知乎止了她们的礼,房中的光线比外面暗了一些,徐知乎便选了距离门口最近的椅子坐下,几乎看不到床帐内的样子。
戏珠为娘娘换了额头上的毛巾,慢慢的走过来,眼上还有一些红肿。
戏珠不等相爷开口问开口道:“品公公点了安神香,娘娘已经睡下来,只是人在月子里受了些惊讶,有些发热,刚才也请过大夫了,大夫说不严重就先试着水勤照顾着些,能不用药就不用药了……”戏珠说着眼圈又红了三分。
徐知乎闻言,心骤然缩紧,目光也阴沉下来,心中叹口气,平复骤然而生的杀孽,乾心殿里如今的局面还是太便宜宗之毅了,小仙生的几位子嗣不能动,可不代表其他的孩子不能动。
虽然平日不见宗之毅怎么用心怎么喜欢,但自己也身为人父看问题便不一样了?宗之毅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吗?
恐怕未必吧,就算不喜欢,也有勋贵之家寒冬值日储存野菜干的意思,都知道不一定吃的到,但一定要有,算是一条不是后路的后路。
可后路若是断了……徐知乎心中平平,也让人很无助的,至少那一铲子挖下去,总是要伤筋动骨的。
徐知乎坐在房内,没有动,身上戾气太重,他怕一个忍不住去拨这些孩子的皮,死就死了,如今也已为人父,何苦如此手法,让他们痛快点,也算是记得了。
徐知乎示意戏珠帮他上杯茶。
徐知乎在凤梧冬阁坐了好一会,一杯茶见了底,又坐了很久才起身。
……
乾心殿内。
宗之毅痛苦的缩卷在递上,青石地板上布满了零星的血痕,身上更是被挠的破皮漏筋。
宗之毅的眼睛越来越红,越来越没有焦距,苍白的嘴唇打着颤,哆哆嗦嗦的说着胡话。
玄信坐在一旁,一点也不着急,他甚至没有给地上的人加大药量的意思。
为什么要加呢?看着一个人企图战胜自我多么的令人动容,他也想多看看,顺便感动感动。
宗之毅的手上布满献血,头发胡乱的散开,身体一抽一抽的颤抖着,那股感觉那股感觉……
他可以忍过去的,他感觉到了,他可以忍过去……
玄信示意身旁的男子上前。
男子高兴的跃起,因为坐的时间太长,险些没有摔在地上,顿时抱怨的轻轻打了卷在递上的男人一下。
便学着地上男人的姿势,头对着头,膝盖对着膝盖他躺在一起,男子伸出手缕缕他早湿透的头发,神情无比温柔,声音更是勾人的好听:“你知道吗……”
宗之毅便觉得身上又有无数只蚂蚁在骨缝里钻,刚刚控制下去的欲望成百上千的往上窜,比刚刚更加猛烈,他身上的香有问题!他身上的香绝对有问题。
男子浅言带笑:“我都不记得我的家人了,而且我也不恨你,玄信都是瞎说的,你是盖世的明君,我知道。”男子说着,笑容温和,目光充满濡慕,额头更加靠近地上的男人。
又开始絮叨:“我本来不是第一个的,但我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让我觉得能上一次或者被你上一次,我觉得自己都干净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对你的……”
“啊——啊!啊——”男子的唇落在他额头上,排山倒海的香汹涌而下巨浪冲垮了他最后一次理智,只剩自己也不知道哀求!
所有尊严扫地,所有认知颠覆,所有的精神抽离,他明明坚持了这么长时间……明明胜利在望……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