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就说你应不应!”
徐老姑姑急忙看向少爷:“相爷,您就应了吧,就看一日,还能给你看瘦了吗!”
徐知乎不是在乎这一天两天,而是母亲大可不必如此,以母亲的骄傲,过继幼子抚养长大,才是她该有的骄傲,如今这般……
徐知乎心里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若他不在乎母亲的感受,当初也不会想着争得她老人家同意再上门提亲,如此这样……
“母亲决定了吗?”
“心意已决!”那么大点儿!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既然母亲坚持,旬末孩儿给母亲抱来便是。”
“你记住了,这是你说的。”
“是!孩儿说的!”
徐老姑姑闻言高兴的看大小姐一眼,太好了,少爷应了,少爷应了,到时候我们就不送回去,或者找个婴儿送回去,宫里还敢闹回来吗!
徐老夫人暗地里瞪老丫鬟一眼,别太得意忘形!被人看出破绽!
是!是!
……
夜色浓重,寒风摧枯拉朽的扫过,树上的积雪、屋檐上的冰凌,啪嚓落在地上,职夜的侍卫一个激灵,手里的长戟又握紧几分。
凤梧冬阁长廊上的花草盎然的开着,暖和的温度与一帘之外形成鲜明的两个世界。
长廊上有几个人正小声的急步走着。
欣圆满头是汗,声音急切哽咽,但又小心翼翼的压着:“品公公快啊!快啊!皇上都进去好一会了!”
欣圆说着眼泪不停的往下落,今晚是她值夜,她见屋里有些热,起身便去让伙房少少些炭火。
回来的时候远远见赞清东张西望的守在门口,没有一个她们的人,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再不敢靠近一步,匆匆过来寻人!
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半夜三更的,皇上不睡觉,带着人来这样做什么!今天又是小皇子洗三,皇上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公公快些!”
品易腰部受过伤,阴天下雨,尤其冬天这样的时候,站不直坐不下,疼入骨髓,但此刻她依旧脚步飞快,腰上的伤早抛到云霄之外!心跳入鼓!皇上千万别犯糊涂!
端木徳淑梦中一片漆黑,紧接着呼吸困难,她伸出胡乱的抓着,却发现身体不能动弹,只能直挺挺的往下落。
突然她睁开眼,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想叫叫不出口!想说话说不出来!身体不能动!有东西盖着她的头掐着她的脖子要把她闷死!
端木徳淑奋力挣扎,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觉得的脑袋很晕,身体很累!但求生的本能又让她奋力挣扎……挣扎……
宗之毅拿开放在她脸上的软枕,身上穿着今天抱小皇子穿的龙袍,他神色平静的坐在床边,随后将软枕放在床帐里面,身姿庄正目光深沉的看着大口大口喘气的端木徳淑!
端木徳淑大声的喊:“来……来人……”却发现嗓子沙哑,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端木徳淑盯着宗之毅。
宗之毅伸出手,宽大的手掌几乎捧住半边脸,他手下用力,抚着她憋的通红的脸颊,深深暗处一个指印:“妩墨……”
端木徳淑想挥开他的手,却提不起力气。
“我对你不够好吗?你却让我成为全天下的笑话!”宗之毅说着看着她的脸,眼圈布上一层红痕:“我用心带你,你却不知足……”
“……”
“你是不是想说,我对女人动手算什么本事……我没有本事,我能有什么本事,你早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最有赢得,我靠你起家落得今天的下场应该的!”
宗之毅嘲讽一笑:“我告诉你,我宗之毅宁愿一辈子不称帝,也不想靠个女人,还是一个不忠不义的女人!你知道吗!我今天在大殿上抱着你跟别人生的贱种,左一口朕的爱子,右一口朕的爱,哈哈——”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不会杀你!我怎么会就这么便宜的傻了你!等我除了徐知乎,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还有你们生的那个孽种!真是感天动地啊,什么都不要就要你!那我现在把你给了他,只求你们这对狗男女离我远一点行不行!”
“不对!你也是受害者!你爱的是雷冥九!”宗之毅笑了:“雷冥九死的惨啊,朕现在想想,他应该中毒甚深吧,要不然能突然发作,从马上掉下去,被乱蹄踩过,那个面目全非,凄凄惨惨,他要是知道你给他的仇人生了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