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笑她少见多怪。
戏珠怪明珠不疼大皇子。
明珠也不敢接这个大帽子,死活是不忍的,满屋人又闹到一起。大皇子的归来,让凤梧宫重新燃起生气,仿佛空气中到处都是活跃的气息!
临近中午,众人都去忙了,殿里的人也散了不少,只留下几位亲信收拾房间,戏珠、明珠和品易陪着。
宗礼距离母后最近,就坐在母后的下手边,开口问:“母后,父皇喜欢吃海鱼吗?”
端木徳淑端着茶杯,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散去:“怎么问这个?”
宗礼便把上午在御书房父皇让他带的话说了一遍。
品易听了,如常的剥着炒花生,没有任何异样。
戏珠见了,也不敢有任何一样,但到底没有品易的好定力,找了个借口去翻炉火去了。
端木徳淑神色如常:“既然你父皇想吃,你就替你父皇问问,等会本宫问问御膳房有没有,给你父皇做一盅吃食,听闻广林一点的海鱼最地道,你舅舅可给你捎了两条回来。”
宗礼不干了;“没有。”
“回头找他要。”
这个话题自然而然的揭过,宗礼想问问为什么宫里多了些守卫,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宗尚熵,宗尚辅掀开帘子飞跑过来,一个像炮弹一样冲到宗礼身上;一个跑的快刹车也快的濡慕的停在皇后娘娘身边。
宗尚熵压着他哥一通尖叫,他已经一年没有见大哥了!想死了想死了!抱住大哥的脑袋就要啃下去。
宗礼急忙按住他,把他拎到前面:“像什么样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可让人通报了?万一母后这里有客人怎么办?见了母后可行礼了,我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宗尚熵被压的脖子疼:“大哥!你能不能不要一回来就教训人,以后都不盼着你回来了。”“谁需要你盼着,行礼。”
宗尚熵本来就是要行礼,他还敢不行吗:“孩儿见过母后。”下一刻,又立即转向大哥:“我的礼物。”
端木徳淑摇头失笑。
宗礼也很无语,都是十岁的大孩子了,还这么跳脱,也是,他们经过苦难,又是天潢贵胄,自然更奔放外在一些:“都有,都有。”宗礼说着看向五皇子。
五皇子安安静静的站在母后身边,小手牵着母后的衣袖,单纯无害的双眼弱弱的看着他们,看起来便是需要人保护,又好拿捏的孩子。
宗礼却没有升起一点保护欲,且对他是否真的这样畜生无害表示保留,他可是从那种地方出来,按说突然得势,一定会有一段张扬期,但他没有,天生纯善?
不过,母后带他的时候长,自然比自己知道的多,既然母后没有说什么,定然是不过分了:“都有礼物,一会跟大哥去拿,能取多少取多少,拿走的都是你们的怎么样!”
宗尚熵扑大哥身上欢呼起来,还是一个十足的孩子。
宗礼无语:“母后可给二弟寻了拳脚师父?”
端木徳淑点点头:“苏统领把他交给了副将。”
宗礼懂了,各方面一般,但还不至于朽木不可雕:“五弟呢?”
“言势倾最近无事,这孩子他一直带着。”
镇西王一脉的言势倾,言势倾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小五竟然能亲自跟他:“也是五弟的造化。”
“谁说不是,难得言势倾没有驳小五的面子,三儿可是别他连赶带踹送回来的,我们小五将来弄不好就是大将军呢。”端木徳淑说着摸摸小五的头。
小五立即乖顺的凑上去一些,让母后揉的舒服。
宗礼看了一眼,目光沉了一下,但又恢复如初:“小五过来,让大哥看看长高了没有?”
小五不乐意,而且好不容易见到母后,谁稀罕这个便宜大哥,何况他跟宗礼又不熟悉。
小五还是乖巧的走上前,小小年纪的脸上的没有任何破绽之隙:“见过大哥。”
二皇子是闲不住的,得宠闹腾是他的天性,没一回就吵着闹着要去看礼物。
宗尚辅烦死他了!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待着!
宗礼被吵的没办法,暂时告别母后,带了两位弟弟出去。
待三位皇子走出很远。
品易尚且看皇后娘娘一眼,见娘娘神色如常,只是坐的时间久了有些疲倦。
戏珠扶了娘娘上床,为娘娘按着肩膀。
品易也跟着去给娘娘疏松疏松腰背。
戏珠过了一会,忍不住开口:“娘娘不说一声吗?”那句话肯定是有问题的?
端木徳淑看眼自家丫头,叹口气,真是笨:“大皇子是谁放进去?”
“自己走进去的……”
“你认真一点,别想别的了。”端木徳淑懒得教她,累。
品易觉得还好,相爷竟然没有阻止,自然是不怕皇上有暗手,只怕皇上爆出的暗手不够多,宗礼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相爷的监督之中,凤梧宫跟着着什么急。
相爷若是需要凤梧宫帮衬的,他们如今也不至于龟缩一隅,不能出去。
大公主、九皇子、十二皇子的礼自然是最厚重的,虽然意外,但宗礼还是给小皇子均出了一份重礼,只是小皇子身体不适,没有见到。
宗礼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这份异样的感觉又瞬间被他冲散,不留一丝痕迹,帝后恩爱是国之福运。
……
徐知乎第一次等端木徳淑不无聊,就算知道前面她陪宗礼和几个孩子闹腾的厉害,也首次心境平和。
他觉得他单是看刚刚睁开眼睛的爱子,就能看上一天,虽然身为父亲,他不应该如此不严肃,但还是忍不住做在边上,一扫再扫。
因为早产的关系,他的眼睑很薄,小手指细细的,打哈欠换小垫的时候四肢张开奋力的向前绷着小腿小脚,小眼睛睁一下,又懒洋洋的闭上,小腿小脚放下来。
徐知乎便软的一塌糊涂,若不是要端的为人父的颜面,他定是要上去摸摸他的小细腿小洗胳膊的,小脚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