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清早已经慌了,急忙上前:“皇上!皇上!”
青儿本来站的远,见状也急忙冲了过来,脱口就想说快去请应娘娘,但知道徐相就在身后,硬生生的停下,担忧焦急的看着皇上。
徐知乎心中平静,神色如常:“雷冥九玩剩下的这些不入流伎俩,皇上认为我会放在眼里,也只有皇上才会觉得周身安全,什么都能入口,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受吧。”徐知乎说抬步缓缓离开。
宗之毅气血翻涌,剧烈的咳嗽致使身体下意识的卷曲,震的心神具裂,一口血堵在喉咙间,偏偏又倒涌回去,像是一口痰没有咳出来一般让他自厌!“滚!都给朕——咳咳!”
应娘娘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水沫儿瑟缩的躺在地上,眼里滚落在一滴泪水,心里一片冰凉,让她娇柔好看的容色更加楚楚动人的可怜。
赞清将皇上扶进殿内,想起外面的莫娘娘,也赶紧让人带走。
应格儿已经到了,为了照顾皇上方便,她是住在乾心殿的,也是后宫之中唯一有殊荣住进去的娘娘,如今可以说是众多后宫嫔妃的肉中刺一般。
应格儿很确定皇上的身体没有大碍了,可时不时的还要闹上这么一出,恐怕是心病了,难怪玉液总是起不到效果,可皇上怎么会生了心病?
应格儿忧心忡忡的守在床边,床上的人皱着眉,睡的一点也不踏实。
……
凤梧宫内,端木徳淑听了品易的汇报,插花的手没有停,手边的桌子上放置着众多花束:“送些上好的膏药去吧。”端木徳淑手里拿着一束半开的黄金菊,想着要放在哪里。
品易闻言,吩咐了吉利去送药膏:“娘娘站的有些久了,休息一会吧。”
“也不累,甜甜不是说让本宫多动动吗,本宫就当活动了。”
明珠端了果盘进来,就听到这一句:“甜乐师是说让娘娘出去走走,娘娘单站在这里就是活动了,想的也太好了。”
端木徳淑身体沉了,根本不想动,外面又下了雪,熏炭也怪麻烦的,加上她身体不佳,胎像保的就艰难,外面刚下了雪,若是这时候闹出什么意外来,才是麻烦。
……
宗之毅是半夜醒来的。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又飘了雪,手被人握着,他没有动,目光无神的看着模糊的光影。
他记不得与水沫儿相遇的细节了,只隐约知道,大业已成,那天众人狂欢,没有尊卑没有约束,只为了犒赏他将士,他们历时八年才有这样的成绩,怎么会不让人说嘶吼放弃。
他亦心中多有激动豪情,那时候她求到自己面前,好像是求到他面前,那样的场景中这些东西都不重要,只是周围那样的环境,明灭人性的放松,到处都是一副景象,脚边的人又是不能入口,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
什么继母不继母的,他们从来不放在眼里,他也不在乎!
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豪情’,在窥视者的眼中如此可笑,竟然为了一名女子机关算尽到如此地步,那还等什么!为什么当初不干脆杀了他!杀了他啊,端木徳淑不就是你们的了!
“咳咳!咳咳咳——”
应格儿立即惊醒,急忙去给皇上倒水。
青儿也瞬间醒了,点亮了烛灯,寝室里立即亮了起来。
宗之毅眼睛通红,喝了水咳的也依旧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