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乎忙完了上午的事,起身,站在窗前看看远方,心底还有些莫名的兴奋,她绞尽脑汁会找一个怎样的借口引他喝下第二杯?
徐知乎嘴角不禁漏出一丝笑意,这种反过来,对方想尽办法想见他的方式,莫名让他心情不错,虽然想见他的结果令人不愉快,可只要想到她现在兢兢战战的想着他,便觉得肢体隐隐兴奋。
少忧垂着头,余光掀起又垂下,莫名觉得主子的心情不错,少忧皱眉,有什么好事吗?他并不觉得啊……
那味致使人神经受影响,甚至终身痴傻致使全身重瘫的药物,解药也很简单,清脑醒神即可,回来后他已经煎了一味中和的药物喝了,若是她发现使劲浑身解数的结果是这样……
徐知乎已经忍不住想看她崩溃的样子了。
徐知乎慢慢的叹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学老实了,安分守己的当个空壳子,真是头疼……
……
凤梧宫内,端木徳淑凤钗宫装,皓腕微露,挽着衣袖闲散的拨弄着桌上的算盘。
拨弄了两下便停了:“人怎么还没有来……”
戏珠看眼明珠。
明珠心想,我怎么知道?!但已经快到中午了,过了祭祖的好时辰,莫不是不来了?
是不是不来了?
端木徳淑收回衣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又松开,放回了吗?也是,除非徐家人都死完了,否则便是侮辱徐家先烈。
只是……那味药……端木徳淑刚舒展的眉心又有些头疼。
明珠见状,心中疑惑,娘娘怎么还不高兴了,莫非想去不成?明珠又笑自己无聊,她们娘娘脑子有病了才想去拜徐家祖先。
……
徐知乎用过午膳,小憩片刻,这大概是他最近睡的最安稳的一个午觉,阳光适中,远方有人想尽办法的惦记,便是睡也能睡的很好。
午睡起来已经接近未时,神清气爽,徐知乎心情不错的抱了琴去凉亭歇凉。
少忧不知道相爷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莫非昨天徐老夫人感化相爷成功,让相爷重新做人了?
徐知乎一曲终了。
少忧站在一旁,远远看到管家朝他招手,少忧走了过去,没注意到随后徐相追来的悠然目光。
少忧接了一封信,与管家说了两句话,急步走回来将信交给相爷。
徐知乎接过信,扫一眼,嘴角漏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放在琴旁也不急着拆,奏了一曲《虚掩》慢慢的停下,看了一眼旁边的信,又心情尚可的重新起音……
让他猜猜看:信封里的信,写在一张宫里随处可以拿到的宣纸上,笔墨也不出挑,写信的人想让读信的人觉得这只是写信者偶然想起今天还有这么一回事,随意写了两句胡给他送过来,里面甚至还有几分嘲笑的语句。
其实则不然,墨汁和这封信上一定熏了不该熏的东西,墨的选用和纸的选定,是她发现他中午前没有接她后,自己亲自准备添汁的,等到现在并且让柴太医加大了药量,或者说换了一味吸入的药,反复琢磨后送到他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