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乎不介意这个过程怎么样,总之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至于她愿不愿意……她如果不愿意他还能大度的把一切重回到她满意的样子吗!所以多余的惭愧和歉疚又何必!
他想要的就是如此!哪怕只有怨愤,也要在他面前!
徐知乎想到孩子,想到她这些天被药物折腾的苦,一遍遍说服自己的话,总是会不牢靠的冒出另一种声音!
可遵从感觉他就一定能顺心如意吗!事事如了她的意,让他知道他什么都能答应,恐怕她下一秒就会做出托孤的事转身散了三千烦恼!她想都不要想!
少忧站在相爷身后,看看早已离开多时的车队,再看看相爷,并没有催促,相爷吹吹风也好。
……
乾心殿内,只是二十多天没有回来便好像变了一个世界一样冷清。
赞清看到皇后娘娘和戏珠品易进来,看了坐在书桌前对着几本可有可无的折子想事情的皇上,首次没有等戏珠品易先行对皇上请安,俯身:“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戏珠、品易俯身:“奴婢(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宗之毅听到声音抬起头,目光涣散的看着缓缓走来几日不见,陌生又如初见的她,夺天地造化的容颜,不错的性子,软和不失趣味,天真又有些小计较,她不完美,但着实不错,这样的她引得这么多人前赴后继也不令人惊讶吧。
宗之毅看着她,十多年后,第一次重新站在外人的立场打量她,才恍然发现,她依旧有吸引人的资本,有日如今祥和宁静的身体,更是散发着属于她的独特魅力,不招人喜欢方才让人觉得意外。
端木徳淑走过来,看眼萎靡不振的宗之毅,胡子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搭理了,整个人也似行将腐朽的枯木,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你。
戏珠立即搬了椅子过来。
端木徳淑坐下,她也听了,他秘密调遣的几路军都受到了埋伏,损失惨重,孙国仁逃出了京城后虽然没有了印信,但在宗之毅这里来说还是一缕希望,可据她所指,孙国仁早在带着皇上的亲笔书信离京时就已经被杀身亡,那封信她也看了‘群雄起,能者王’。
宗之毅这种主张撤藩的帝王,不惜以他深知隐患不断的封地为代价,扇动各地造反。
端木徳淑也可能理解,相比别人,徐知乎值得他付出任何代价除掉。
“回来了。”宗之毅神色玩味的盯着她,嘴角漏出一丝痛苦的讽刺。
端木徳淑慢慢的看完他桌子上的一份折子,神色如常的放下,漂亮的寒眉一扫,眼底星光璀璨:“想不想报仇?”
宗之毅看着她。
端木徳淑笑笑:“那是你跟他的事,我不参与。但基于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他手里有火器,希望你的人也能研制成功,再来便是我们。”
端木徳淑的笑容越温柔,看向他的神色依旧深情:“你放心,我这人向来公平,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你给我的尊重我也会还给你,在我心里,你依旧是我的相公,明媒正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人能比,你就当——你是以前的我,他不过一个后宫的修容,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是不是。”
端木徳淑讽刺一笑:“不高兴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以前你日理万机,我安与享乐,谦让与你是理所当然,如今我替你背负你扛不起的江山,尽力替你将几乎脱手的皇位传到你儿子手里,替你保住宗家的皇位,我做的不过忍辱负重吗!还是,你觉得你能比我做的跟更好?”“不要说什么是我的错,你江山倾覆跟本宫没有任何关系!若你说我祸国,我还说你爹不该乱指婚呢!就算不是我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比如你得罪了徐修仪,她哥哥嫌她翻,想让堂妹和堂妹夫一起下台?或者将来徐修仪的儿子格外惹徐知乎厌倦?他舅舅想颠覆了他的皇子身份?都有可能,你说呢?”
“所以不要那么看我,我即便是诱因,也是你宗家强塞来的,事已至此我们就该任了,何况他还不如你,用后宫的身份来说,他是外室,到底不如你金贵,凡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若是他过于挑衅你,我定然也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品易盯着脚尖。
赞清满头冷汗,皇后娘娘想做什么?
宗之毅看向端木徳淑。
端木徳淑安安静静的让他看,事实所迫,不接受能怎么样,要不然你联合沛妃的外戚:“或者你也可以像本宫一样去外面找一位大将军的女儿,放心,我若心里有一分不平衡,算我对不起我和雷冥九的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