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心里顿时有些思量,不敢从哪一方面论,徐相都是受的起她这一礼的,今日虽然是徐老妇人邀请,可徐相受了也在情理之中,他肯一侧,便是给足她颜面了。
赵氏心中虽然满意可也忍不住酸徐家几乎,还不是皇上回来了没有处置端木家,他们家也不得不收敛三分。
“国公夫人这边请。”
赵氏看到徐府大开的正门,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立即又当没事一般,腰背挺的更直,事出反常便是妖,徐知乎礼遇她还可以说晚辈的话,徐家的正门对着端木瑞尚且不是想开便能开,怎么可能突然对她打开!
赵氏看徐知乎一眼。
徐知乎神色平静,仿若未觉,心里却异常郑重,身姿如玉丝毫不敢懈怠,徳淑敢叫赵氏过来,自然是过明路的意思,便是会把自己的事说开,虽然他不是很在意端木府的看法,但身边的到底是她的生母,多少要收敛一二……
赵氏了故作冷静的收回目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怕了他们家吗!若是让希尔改姓,她劝他们家想也不要想!皇上可是在的!
赵氏越走越沉默,这里不是去后宅的路。
张姑姑也发现了蹊跷,身后的人都安分下来,这里就是传闻中的明心堂了吧,三步一奇景四补一世界,传闻这里有不弱于皇宫的守备制度,收藏者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书籍,还有成千上万的孤本,是独属于徐家的智慧。
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赵氏尤其谨慎,她想不出徐家要跟她谈什么,若是三希的事,是不是找老爷子谈更合适,而且家世而已有必要来明心堂吗,赵氏心里有没底,她再怎么样,到底是妇道人家:“徐老夫人呢?”
“国公夫人随我来便是。”
赵氏皱眉,脚步不若当初坚定。
……
焚心院内,端木徳淑早已梳妆整齐,水绿色长群,外面罩了一件金线牡丹锦缎,华丽的色泽衬的她头上的朱钗更加处境,脸色更添宁静高远。
戏珠为娘娘剥了一颗葡萄,徐家庄子的春葡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味道竟然不比外藩进贡的差。
端木徳淑慢慢的嚼着,淡淡甜香的汁液在嘴里散开,滑入嗓子,顿时觉得精神都好了一些。
戏珠小心翼翼的去着子,用工具将整颗葡萄从中间洞穿,将葡萄籽靠近籽部泛酸的部分全部去掉,然后剥皮,放入玉盘中,深绿色的玉盘上,放了即可浅绿经营的葡萄,绿色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活过来一般,流淌着翠绿的波澜。
这是端木徳淑几天来第一次起身,手里拿着一本杂志,闲闲的晃着,偶然吃一口明珠手里的的葡萄,心情尚可的等着母亲,但并不是很在意接下来母亲同不同意她的计划。
她只是希望母亲给父亲一个心理准备,若是父亲若要死要活的,她也会分心:“换坚果。”
“好。”
焚心院外,侍卫在主子们进去后,立即拦住了张姑姑等人!
赵氏皱着眉向外看了一眼。
张姑姑着急的望着主子,他们要做什么?老夫人您想想办法啊。
徐知乎不等赵氏发难,开口道:“夫人,有人在等您,不方便让夫人以外的人见到而已,人人都知夫人来了徐府,徐府自然不会对夫人不利。”
“徐知乎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有这么几步路了,端木夫人何不自己去看看。”
“本夫人倒要看看!你能将我如何!”说完向里走去。
徐知乎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赵氏看了他一眼,仰着头,推开门进去。
轻梦带着老夫人向内,送入卧室后转身退了出去。
端木徳淑转头看到母亲,浅浅一笑。
赵氏立即向正厅看了一眼,又看向女儿,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这是怎回事!这里可是相府!
赵氏立即提裙满脸不解的走过去,不理会明珠、戏珠的礼见,有些焦急:“你怎么在这里?可是皇上也在?!”
端木徳淑神色平静:“坐。”
“我坐什么坐!”赵氏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的,根本坐不下去,听不到想听的话,她觉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端木徳淑闻言神色镇定的坐正,看向母亲的目光带着上位者的审视和不在意:“本宫劝夫人还是坐下。”
赵氏一愣,看着女儿淡而无畏的神色,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但不安还是一点点的扩散。
端木徳淑看着母亲坐下,看着她,没有用闲话家常的语气,多了份上位者的威严:“父亲近来可好?”
赵氏不明所以,在徐府见到女儿,莫非是有有什么事:“还好……”
“贵府的二公子呢?”
“一直都在任上啊?”怎么了?
“端木德辉接触外族甚至交换广海厉害的事,你知道多少!”
赵氏蹭的站起来:“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证据要不要给你一份,投递叛国,你说端木府该判什么罪!”
赵氏顿时晃了:“小仙,你可要想想办法啊!这绝对是诬陷,你二哥他是有些小伎俩但绝对做不出通敌卖国的事!肯定是有人要害我们!是不是相府!相府这次想跟我们交换什么!希儿的姓氏吗!”
“还你端木家爱的姓氏需要这么费事吗!想换自然就换了,只是贵府二公子的事能说的地方可就多了,情感受创一时无法接受也好,或者被人蒙骗也罢,总是贵府二公子做的吧。”
“小仙,你在说什么,那是你哥,你怎么能说的如此……如此……”
端木徳淑看着母亲。
赵氏张张嘴,没有再说下去。
端木徳淑点点头:“大哥的事,我身为妹妹,尽力而为,身为一国之后,我亦会追究他的责任,但毕竟有本宫的颜面,他既没有被革职查办,也没有被传召回来,所以二哥是不是觉得官场上的日子不过如此,偶然疏忽一下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