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西雨被邀请去陆家府上看了一出‘好戏’!当真是一出好戏,那些夫人眼睛就差没有指着她问:是不是你?你还真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哎,我们也知道你不容易!你一定要坚强啊!
齐西雨走的时候拉着陆家外嫁女儿陆池晴的手,笑眯眯的道:“谢谢你的邀请,以前我还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说跟你不熟,几天之后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了。不用送好好看戏去吧。”
陆池晴的脸色当下就青了,身边这么多人听着,她还有什么脸面!这个徐夫人,小地方人家的女儿就是小地方人家的女儿!相爷会喜欢她就怪了!
齐西雨不怕他们,她今天就是一巴掌甩上去徐知乎也不会过问一下!她就是恼这种含沙射影的事怎么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演出来,还似乎演了有一段时间的样子!
回去的马车上,齐西雨直接问雾儿:“你可听说过这出戏?”
雾儿急忙垂下头。
你倒是说话啊:“用到你的时候怎么不说话了,平时不是挺能说的!”
“听……听说过……”她这不是见夫人天天都乐呵呵的,怕说了这样实打实的事影响夫人心情吗!
“你真是……”该精明的时候不精明,不该精明的时候瞎精明。
齐西雨回府后直接去后院求见老夫人。
同一时间,少忧刚把这出戏听人讲完,这些天相爷咳的厉害,还劝不住的在处理朝事,他哪里有功夫离身!想不到十天不到的功夫,就给相爷泼了这么一身脏水!
望湘剧院?!皇后娘娘这是不死不罢休了!
徐姑姑老人家带着两位丫鬟过来,慈爱的脸上家褶皱也翻着粉白的光:“小忧在呢?相爷呢?”
少忧急忙恭手:“少忧见过姑姑,姑姑怎么过来了,姑姑快里面请。”
“哪有那么多规矩,相爷身体可好些了。”
“回姑姑已经好多了。”
“老夫人叫相爷去一趟,你进去传个话吧。”
少忧闻言讨好的看着老姑姑:“敢为姑姑可知是何事?”
“还能什么事,老夫人知道了让相爷去呢。”胡言乱语,他们少爷什么身份,想要什么女子没有何须求而不得,胡编乱造!这种人就该抓起来下大牢!以为他们相府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事都能随便按上的!不知死活!
少忧看和徐老姑姑不以为然的蔑视,心里叹口气,这次的人真不好说:“来人请姑姑去耳房稍坐片刻。”恭手:“请姑姑务必坐坐给小忧些时间。”
“去吧,这种闹心的事也去烦相爷,你做的可不到位。”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
少忧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皇后娘娘分明就是有意的。
徐知乎合上折子抬起头,修长的身体靠在椅背上,明艳的唇角因为身体不好,也加鲜艳凉薄,他一动不动的,眼睛里是深沉无波的光,突然开口,语气不急不缓:“你觉得她要做什么?”
少忧才不管皇后要做什么:“相爷当务之急是让戏院停了这部戏!”
停了又如何?就没有人说了吗,恐怕好事者更多。
少忧有句话不愿意说,但现在觉得还是要说:“相爷,还是停了吧,就算不停,也要把那把簪子收回来。”否则被皇上看到,十张嘴也说不清。
徐知乎顿时看向少忧。
少忧一五一十的交代:“唱戏的名角……戴的是梨木里那套发颤……”
徐知乎顿时一拍桌子,瞬间冲了出去!
少忧只觉得眼前一花,急忙追了出去:“相爷……相爷……”老夫人让您过去呢,眼看着相爷都没影了还管什么老夫人也急忙追了出去。
……
望湘剧院后台内,少忧跳起来想给相爷戴个帽子,稍微伪装一下也行啊,相爷这样火急火燎的冲过来不是给人送人头吗!这回不是也成了事了!
徐知乎一把挥开少忧。
少忧踉跄的靠到一旁,
望湘剧院的后台内顿时鸦雀无声,再蠢的人看这气场也知道出事了!
而且相爷说好认也好认,说不好认还真没有几个人见过,好认是因为相爷通身的气质是气场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后台的人慢慢的退后,退后,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当然知道,就怕相爷一怒之下就这样交代了。
当初他们为什么要接这部戏曲,简直想钱想疯了吗!
女主角刚唱完一段从前台下来,猛然看到立在梳妆镜前盯着她首饰盒的人,腿瞬间软了。
徐知乎顿时看过去。
京城第一名角顷刻间觉得自己浑身冰凉,一动不敢动。
徐知乎看着他头上的木簪,眼角几乎滴出血来,慢慢的走过去,抬起头。
京城第一名角浑身无力,自己仿佛心死了一般。
徐知乎拿起簪子,转身,声音云淡风轻:“我不想再看到这里所有人。”转眼间消失在望湘剧院。
剧院内顷刻间死一般的寂静,若是别人说出这句话,求生欲定然让这么乱成一片。
那位名角似乎感人了徐知乎看过来的死气,生无可恋的为他眼角落下的一滴血,直接撞柱身亡!
望湘剧院名伶的死,扑朔迷离的在京中传开……
……
徐知乎将手里的簪子碾的粉碎,洒在郊外的湖上,眼角的血滴缓缓滴了下来,徐知乎紧紧的攥着拳!端木徳淑!你简直不配活着!
少忧喘着气追上来,远远看到相爷,急忙调整好呼吸,走过去,心里与相爷一样愤慨,皇后娘娘怎么能让一个伶人戴相爷的东西,她在折辱谁!
“啊!相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