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忧急忙恭手:“一切如常。”
她最好耐得住,别忘了你们彼此说过的话!想到是两人为了苟延残喘的活着出口的承诺,便觉得碍眼又恶心,既然那么相爱,为什么不干脆殉情省事,不是更能成全你们相爱?!
少忧默默的退出去,垂着头不敢说话,相爷病情好转后情绪就有些起伏不定,说白的,娘娘和镇西王的所作所为还是对相爷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
刚刚清净下来的御书房,气氛依旧紧张。
宗之毅脸色十分难看,在他的地方刺杀他亲封的镇西王,还险些成功,这简直就是打他雁国的脸面!
赞清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亲征?!皇上这是要要他们的老命啊,多大的事,他老人家还以为是他打天下的时候,想走就走!若不是众将领劝着,皇上直接就能上马直接杀到西地去!
就是这么多人劝着,西征也是板上订钉子的事。
……
“听说皇上要亲征?”端木徳淑为宗之毅夹了一口干炒豆角。
荀小甘闻言立即放下碗看着父亲。
宗尚一依旧吃着饭,对亲征不太很了解。
宗之毅听到这件事心神依旧很激动,哐当将碗筷放桌子上:“谁给他们的狗胆!”
伺候的人立即退后一步,垂着头,不敢造次。
宗尚一看父亲一眼,想了想,依旧慢慢的吃饭。
端木徳淑看着那枚豆角跳起来又跌回去,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在国土扩张面前,是非是没有价值的。
宗之毅怕吓到她,握住她的手:“你不要担心,你现在这个身子少听他们乱传,养好你自己最重要。”
“怎么能不担心。”
宗之毅闻言握紧她的手:“弹丸之地,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几个月的事。”
还好没有说几个时辰:“在外征战总有危险,我怎么能不担心,但妾身尊重皇上的意思。”
宗之毅笑笑:“还是你懂我,你看什么看!监国会不会!”
“爹,你认真的!”
端木徳淑帮他把碗筷摆好,当然不可能是假的,宗之毅怎么可能受这份屈辱,雁国能战将军没有二十也有十几,军队一养再养,等的就是一个出兵的理由,他本身又善战,能憋这些年已经很给周边国度颜面了。
“你说呢!”
“我也要去!”
宗之毅碗筷还没拿起来就急了:“你去干什么!胡闹!”
“你不让我去就是看不起我,我——明”
“好了,吃饭,吃完饭再说。”
……
“皇上若是亲征,监国之事定然非相爷莫属?”
荀故风闻言,思索慢慢的踱步,思索着其中的关节:“镇西王恐怕会亲随。”
“还不急,总要等镇西王身体好一些。”镇西王在西地多年,等的不就是大举踏平西国的一天,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劝说的话基本不用再提。
“哎,皇上真是……”
荀故风负手而立,心情复杂,西地恐怕只是一个开端,皇上要的是是无边的国土,踏遍世界的铁骑,嫣会让周边虎视眈眈的众国成为子孙后代国之不稳的豺狼。
如果不是镇西王伤的太重,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借口了。
“看来又有的忙了……”
……
夏蝉拥抱着卷曲的叶子,傍晚的雨对翌日的阳光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更加浓烈一般。
端木徳淑身体有些沉,尤其这种时候连动也不像动一下。
明珠进来对着戏珠绣的花样指指点点了一通,开口:“娘娘,皇上宣您去御书房。”
端木徳淑闻言冷着眼看向明珠。
明珠低下头赶紧更认真的可能戏珠手里的花样。
戏珠哪里还敢绣,急忙起身为娘娘整装起驾。
御书房的正殿与清凉小筑比,大气有余,精致不足,宗之毅也不是在乎这些东西的人。
微凉的冰用的恰到好处,并不会让人觉得太凉也不会燥热,给人的感觉便是一国之政的克制和大度,让走入其中的人不自觉的便收敛三分。
徐知乎微微蹙眉,但亦转瞬而逝:“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徐知乎垂着头,余光扫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一眼,宽大的袖摆挡于胸前,目光无波。
端木徳淑看他一眼,微微对其颔首,目光慢慢从他身上转开,转向主位:“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徐知乎顿时觉得偌大的御书房无比憋闷,周围全是她身上的气息,她走动的声响,她说话时候的语调,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