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乎想推开她,可是她离开了又空荡荡的……
徐知乎自嘲一笑,恐怕连他自己想要什么,想让她做到你哪个地步,他自己心里都是矛盾的。
他想她爱他,可现在的爱有几分真心几分虚伪,恐怕一眼就能看出来;可看着她连这点心计都不想用,又觉得自己也挺可悲。
曾经的事拿出来说,摊开那点私心,过后,能剩下什!
端木徳淑看着徐知乎,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时隔太久,她早已经不是他心里记得的那个人,她都要忘了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或者那个傻乎乎的自己真的存在过吗,想把她扔在脑外,永不复见。
端木徳淑转身。
徐知乎突然伸出握住她的手腕,又急忙松开,神情里闪过一丝慌乱。
端木徳淑笑笑,他不会碰她的,他喜欢归喜欢,他也有别人都没有的一套标准,他不屑于动背弃过他的东西,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自己。
现在自己多碰他一下,都是占了他莫大的便宜,他肯让她抱那一下,恐怕都是他反应慢了半拍:“其实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如果不是你,皇上的路不会这样顺畅。”
如果不是我,你的后位也能这样顺畅:“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徐知乎看着她,她那么近,近的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你很自信很坚强。”一路上学的快,走的远,哪次死里逃生你放弃过,那次不是你自己一步步的走过来,为什么面对后位怕了:“你可以质问他!你可以闹宫,你可以——总之你什么都可以,什么都是你的性格,为什么你偏偏……”选了最不该走到路……为什么!
端木徳淑看着徐知乎,他眼里有很深的疑惑,她眼里却没有,端木徳淑苦笑一声。
这让她怎么说,说她这些年经历的冷漠,还是宗之毅越来越会玩的事实。
从那件事后,他就不再让她说话,也不会让着她,总是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她才发现,相公若是想宠着你时,你便觉得你是这个家的主人,世间的一切,谁也没有你大,谁也越不过你去。
可当对方冷下来,同样,你会发现你什么都不是,出了这个院子,或者说不用出院子,你甚至命令不动院外的一个侍卫,平时那些小打小闹,奴婢间的勾心斗角,她仗着宠爱赶走的几个婆子丫鬟,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他愿意宠着你时,什么都好。
他不愿了,这些人她能动几个,加上……当初追求徐子智也没有成功,她对自己便没有那么自信了。
她觉得自己吸引的也不过是一些表面虚华的人,真正好的,有几人愿意永远闺中描眉的哄着她,也没有那个时间啊。
后来,她没了世子,在外奔波多年,连年青的一点资本都没有了,还谈什么质问,宗之毅后来的几年没有给过她质问的自信,从被他捧着,到后来她亦试探着小心翼翼伺候,他都不满意后,她也淡了心思。
她那么想夫妻和顺的人都会有心思淡的一天,更何况男人在外面有那么多选择,总归是会淡的,只是他淡的比自己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