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乎、雷冥九同事停下来,都有些无力。
雷冥九过了片刻开口:“徐知乎,我不是你,不知道你们高高在上的眼里,娘娘怎么做才是对,怎么做才是不对,那年我也去封地了,见她笑的开心,郡王珍惜,世子可爱,我觉得也很好,生活在旁边看着也没什么。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时候跟我谈,就算我不答应,你也会找别人谈,我没有你想的多,就像你们说的,我出身低,不觉她得到最好的想要的有什么不好。
那件事后,她很害怕,你是不是很高兴?还有,是你带着郡王爷故意安排了他看到那一幕,你把她丢在后方,因为她要求跟着郡王爷同守城郭,同生共死!所以你把她们母子连夜带出来后,把她丢在最后方,只因为你不高兴,你不高兴她会选择皇上。
你不喜欢世子,也从来不多看他一眼,你也喜欢宗之毅,是你怎么会喜欢宗之毅,与其说宗之毅故意示弱骗了你,倒不如说你觉得爱过别人的她不配和你在一起,不是吗。
徐知乎,我不欣赏你,你对娘娘太狠了,她哪里得罪了你,手帕是我捡的,我还给戏珠的时候本来没人看见,为什么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是不高兴我捡了你故作没看见的东西,还是不高她没有‘丢’在你身上。
你今天站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我一句都不想听,我们只是方式方法不一样,心态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闭嘴!你以为你就好,若是徳淑嫁给你手下的一个小兵!你能还能跟我说什么看着她幸福,你只能说她眼瞎!所以,不妨告诉你,我看你,就是她眼瞎!”
“我说不过你……你能不能不要对她说话带情绪,她现在肯定不好受,你还总那么说……”
“你现在滚,还是我们再动手一次滚!”他想做不想听他说任何话,所有人都能给他讲道理,就是他不能!
雷冥九看他一眼,冷笑一声离开。
徐知乎眼底的血色越来越浓,浓的只剩下痛……
雷冥九之留了一张空白的纸,便离开了。
端木徳淑靠在窗前,看着渐渐落山的太阳,将压在桌上的突兀的空白宣纸认认真真的遮起来,放在袖笼里,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她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端木徳淑想一个人待一会,看看夕阳,看看山木,好久没什么安静了,安静的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声音,又好像起飞的鸟本来就定格在那里,又突然消失。
她什么都没有想,亦没有可想的,拢拢肩上的披帛,微微觉得有些冷……
……
“回相爷皇后娘娘没有用晚膳。”
徐知乎手里的刻刀顿了一下,又继续雕手里的木杯,杯身上山峦起伏的纹路好似天然生成。
无虑见相爷不说话,又静静的退到一旁,刚刚东边院子里撤膳,相爷见菜品都没有的动过,便让他去问一句。
娘娘心里也不好受吧,娘娘也是,选谁不好,怎么会是镇西王,他们相爷明明更……
徐知乎刻着手里的杯柄,咔嚓,断了。徐知乎愣了一会,将杯子放在废了的箱子,又拿出一块新的木头。
无虑才发现,相爷脚边的箱子里已堆积了很多废掉的木头,不禁有些担心,相爷心思烦乱成这样……
门外,一个小男孩探出头,好奇的看着院子里好像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动的人。
他刚刚路过的时候是这样,他都玩回来了,他们还是这样,那块木头很好玩吗?
五皇子走进来,蹲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看着奇怪的人手里的木头。
无虑立即恭身见礼:“奴才参见五皇子,五皇子安康。”
徐子智没有看桌旁的人。
五皇子蹲的累了,便坐在地上,探过头看眼旁边的木箱子里各种各样有破洞的木头,在他有限的看法里,他觉得哪个都很好看。
五皇子突然指着一个小兔子一样形状的木块喊:“这个我见过,母后的百宝阁上也有一只。”说完开心的看向削木头的人。
徐知乎没有看他,依旧做着手里的活计。
五皇子觉得挺无聊的,左右看看:“我没有见过你们,你们是今天才来的吗?”
无虑笑笑:“回五殿下,奴才是昨个进的山。”
五皇子一听可高兴了,还有比自己来的晚的,太好了:“山上可好玩了,我明天带你们去玩好不好。”
“五皇子,您用膳了吗?”
五皇子点点头:“吃了笋尖。”
娘娘呢?娘娘为什么没有用膳?无虑笑笑:“相爷身体有些不适,五皇子自己去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