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在这里,你来看什么,看山吗?”端木徳淑说着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群山。
雷冥九笑笑,坐好,看向她:“非常高兴你在,也非常高兴第一眼就能看到你,谢谢你没有离开。”
端木徳淑笑笑:“不客气。”拍拍凉亭外的位置。
雷冥九起身过去,坐在栏杆外的另一边,陪着她看同一片天空。
端木徳淑揪着他头发上沾染的草屑:“谢谢你回来看我,我很高兴……”
雷冥九从发根生气身心愉悦的兴奋,他回头看着她,眼底一片温柔,一路的疲倦荡然无存,身体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眼中光芒璀璨的看着她:“真的?”
“嗯。”
雷冥九笑笑:“你知道吗?我想你了,不是每天都要看到的想,是……也说不出清楚,就是觉得你在,觉得在哪里都好,能见到也好,不能见到也好,觉得而有人盼着我,还是你,就做什么也值得。”
端木徳淑歪着头,伸出手指,点点他脑袋:“会说话了呀,跟谁学的。”
雷冥九也转过头看着她:“发自内心的。”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仿佛这两年她什么都没有变,她还是老样子。
雷冥九的目光在她的耳坠上闪了一下,不自觉的伸出手,撩撩她垂在颈上的耳珠,想拨在耳后,它自己又快速滑了下来。
雷冥九认真的拨了几次后任命的收回手。
端木徳淑看着他笑。
雷冥九被笑的不好意思你:“天挺热的……呵呵……”
端木徳淑伸手将耳朵上的耳环摘下来。
雷冥九直直的看着她:她要做什么?!
“送给你?”接着呀?端木徳淑冲他挑眉,快接着,不然会返回的。
雷冥九伸出手,握住她递来的惊喜,但又忍不住问:“另一只呢……”
端木徳淑笑:“另一只是我的。”
雷冥九笑的更高兴了,晴空万里般浩瀚缥缈。
“听说明年要正式对西国开战了?”
戏珠实在忍不住打扰主子:“王爷!您在这里坐着好吗!”万一被人看见,你们想怎么死,哪里的棺木都要银子呀!
端木徳淑同样好奇的看着他?
雷冥九见状无奈的摇摇头:“你就确定我一定有备而来?”
“那当然了,我这么好,不值得你用点心?!”
雷冥九将耳坠贴身放好,看着她一只有一只空荡荡的耳朵,突然伸手捏了一下:“答对了,谁的队伍里都有对方的人,只要不会造成影响,一般没有人查这些,都是偷学对方布阵的手段,乱整,其实没什么用。”
端木徳淑羞涩的移开眼睛。
雷冥及亦有些不好意思,均腼腆的看着远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我从西地带了些药草回来,给品易试试,正好现在用……”现在用……
“千里迢迢回来一次还记得他,辛苦你了。”
雷冥九挠挠头那是他谁不记得:“这位五皇子怎么样?”
端木徳淑有一下没一下的用食指戳着他的肩膀玩:“有什么怎么样的,还是一个孩子,到是挺聪明机灵的,我现在都不明白肖玉颜为什么那么恨我和皇上,以至于会如此容不下她和皇子的孩子?虽然宗之毅忘了她,可后宫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了,可也没有谁都对自己的孩子如此下的去手,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身为母亲会如此对自己的孩子,是我想差了,我认知浅薄,没有见识。”
雷冥九点点头:“母亲跟母亲是不一样——啊!——我没有说你见识浅薄,我是说孩子跟娘……”
端木徳淑把头凑过去:“那好给你打回来。”说着又自信的把头收回来,对着他笑。
雷冥九也跟着笑。
“其实这件事我最生气的还是徐知若……”端木徳淑絮絮叨叨的念着她的不是,把自己摘的刚拿静静,完全就是对方的错,跟自己跟品易跟明珠没有任何关系,就是她不好所以这件事才一直不好,自己还是很深明大义,做的非常不错的。
“还有几年前那件事,我其实也特别生气,尤其最后我竟然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你想想啊!有人要害我,我竟然不知道是谁!这得藏得多深!多深你知道吗!”
平时信中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上次回来的时间太短,都没来得及听,把我气的,现在想想都该全填了土,免得有漏网之鱼!
我现在想想肯定是徐知若,沛桑儿没有那个胆子,何况,在宫里想把我除掉了也就剩她们了,你说她们两个是谁?”
“你不是说是徐家的。”
端木徳淑有自我怀疑了:“可是你看她做的事,像是有脑子的人吗?沛桑儿根基不够,难道是赞清?!可赞清谨慎,尤其不敢把事情涉及主子,总觉得他要给品易泼脏水有很多种方法不应该是这一种,你说呢?”
“……嗯……”
端木徳淑突然探头,凑到他面前:“你嗯什么?”
“就是……就是觉得你说的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