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冥九瞬间觉得这碗鸡汤充满神奇的力量!若是时光倒流,他能为她这份心意,再多跪一个时辰:“娘娘亲手为皇上下厨,娘娘有心了。”
宗之毅看他一眼,看着他略显高大的身形,岂是仔细想想雷冥九或许是输在成名太晚,若是出身好,雷冥九不见得没有一搏的机会,在他看来京中这些小姑娘挑雷冥九的身高,长相的简直是无稽之谈,雷冥九绝对有非常不错的个人条件。只是俗人太多罢了。
可惜,终究不是他!
宗之毅想到她刚刚陪他在这里的时光,突然很感激命运那一刻的转头,否则,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夺人妻女的事!她虽然没怎么说话,站在窗前看外面青竹的时间过多,可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静好。
雷冥九神色依旧,他能理解宗之毅的心意,若是自己也会什么都不管的接受她的心意,她若是肯为一件事上心,那定然能让那人心动。宗之毅也不过是一个爱她的男人罢了。
“可有计划了。”
“回皇上……”
……
端木德淑修着盆松的枝干,心想,到底还是冲动的去了,端木德淑想到他跪下的那一声动静,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跪的倒是毫不犹豫,就是不知道跪能表达什么,傻呵呵的……
端木德淑收了剪刀,看向窗外,这时候他应该出宫准备走了吧:“……一路顺风……”冥九……
“娘娘。”品易恭手。
“说。”
品易上前一步在皇后耳后巴掌大的距离道:“玄理死了。”说完,恭敬的后退几步,站定。
端木德淑静静的站了片刻,叹口气,她当时就是问问,有些担心皇上多次出宫只身犯险而已,又不是让他草菅人命,倒是下手毫无留情。
端木德淑嘴角漾开一丝笑意,眼帘轻眨,眉宇间均是灵动多姿的笑意:“要他多事。”
品易垂着头,不知脸上该是何种神色,皇后娘娘不见得想要玄理的命,顶多是不想皇上犯险,加重很多了不确定而已。
娘娘语气中满意的是镇西王这份不问缘由的心意,好似除了让娘娘安心便再没有可放什么在心上的事情。
这是一份不值得提倡的狭隘情感,男儿志在四方,历来便是家国天下,怎能拘泥妇人之手,失了自己的血腥!
可真有这么一份不问得失,只为你一人开怀与否的危险情绪放在面前时,谁又不会拿起来肆意把玩看看合不合心意。
至少徐相是做不到镇西王这种抛弃一切责任的妥协的,雷老夫人的伤心失望就是对镇西王无情的鞭挞!
……
徐子智突然抬起头:“死了?!”即便震惊,他声音依旧不高。眉头紧锁,刹时间无端一身戾气,除了雷冥九谁会干如此没有脑子的事!他倒是不避嫌!唯恐宗之毅抓不住他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
皇上现在对玄理正是新鲜的时候,将到手未到手,又是这样合心意的孩子,谁还没有个新鲜劲儿,这件事他已衡量再三,新鲜感过了再杀岂不是更好,偏偏这个时候——
徐子智眉头越皱越紧,雷冥九手未免伸的太长了,德淑身边谁是他的人?皇后前脚说过的话后脚就能传进他耳朵里,看把他能耐的!
……
凤梧宫内,宗之毅刚刚与妩墨下完一局,妩墨的棋艺在女子中算是出类拔萃,可到低是女子,若是不让她,并不会有在他手中赢局的可能。
想到她刚才输了气鼓鼓的样子,宗之毅摇头失效,难得她今日做了鸡汤,一会让让她便是,气的都去取古谱了,永远输不起的小性子,却不肯磨练自己的技术,她呀。
宗之毅失笑摇头。
赞清上前一步。
宗之毅听完玄理的死讯,猛然回头看了赞清一眼。
赞清立即垂下头:是他保护不力……
宗之毅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神色肃杀,声音立即冷了三分:“谁动的手。”他逗弄的玩具,扰了他这份心情也是该死!
赞清声音如常:“镇西王。”镇西王根本没有掩饰,手法也很粗暴,镇西王本就与玄家有深仇大恨,当年镇西王攻城,守城的就是玄家人,镇西王杀玄理仅需要一个眼神的冒犯就够了!
宗之毅本就火冒三丈的心情顿时怒火冲天,一丝隐隐的不确定,让他万分暴躁:“早不杀晚不杀现在杀!他想干什么!”
赞清不敢接这话,急忙垂下头,这个问题可是会要命的。
宗之毅想到雷冥九很可能是临走前想为端木德淑做点什么,便觉得呼吸不畅!反了他了!这种事轮的到他下手!别说这人是他养在外面,就是他带回来!也轮不到他自作聪明!
端木德淑掀开帘子进来,头上金钗微晃,长裙拽地,神色温柔,瞬间静好了时光,声音透着柔软的香甜:“也不知道这本是不是昨晚臣妾看的那篇,看着总觉得不太像了。”
宗之毅目光顿时紧绷,下意识的掩饰般快速开口:“哪本?我看看。”男宠这种龌龊是,还是不想说给她挺的。
端木德淑闻言,目光一动,慢慢的走过去,看眼脑袋都要贴到肚皮上的赞清,将手里的书递给宗之毅。神色柔软,笑容依旧,看着两人,像看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又觉得两人有些好笑。
怎么?
这是收到消息了?
现在什么情况?一个说话舌头打结?一个不敢抬头,这是知道以身犯险没脸见人了吗?
什么人不能玩?什么有意思的事不能做!挑也不挑一个身份干净,让一个有深仇大恨的人伺候你们,在玩弄身体时,顺便玩弄玩弄人心,看着别人被逼着一点点走入死胡同也很刺激是不是!
战场的冒险结束了,觉得不够刺激,唯恐折不在阴沟里!迫不及待的跳下去看看是不是!
宗之毅察觉到她落在身上的目光,背脊隐隐发凉,抬头。
端木德淑温柔的看着他:“可是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