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帮娘娘系着扣子:“娘娘,您息怒,王爷说不定就是乱说的,口没遮拦,他自己喜欢娘娘,就觉得所有人都对娘娘有企图,他完全是以己度人,弄不好就是他自己眼花,相爷什么人,真有什么心思会让他知道,就是娘娘您以前喜欢相爷的那几年,不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难道王爷还能比娘娘聪明,以奴婢看,说不定毒蛇就是王爷放的,娘娘可别生气了。”
不提以前还要,提提以前,端木徳淑更不找不到要这样害自己的人的动机了,拿到还能那时候就喜欢她,现在看她不顺眼了所以报复!怎么可能!而且这个人还是徐子智!比让她十五年前相信宗之毅能当皇上还难!
明珠为娘娘系好扣子:“好……好了……”别生气了。
品易送上参茶的空隙看了一眼娘娘的脖颈,没有任何痕迹,王爷这样细心的人会随便说错话?
端木徳淑看眼明珠:“你想杀本宫吗?”
明珠赶紧慌张的点头。
端木徳淑看向品易。
品易顿时紧张。
“你觉得徐相喜欢本宫吗?”
幸好不是前一个问题:“这个……奴才不敢乱说,可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端木徳淑却觉得荒唐:“喜欢本宫,本宫以前喜欢他的时候你知道本宫多努力,他正眼都没有看本宫一下,他喜欢本宫,他想杀本宫倒是真的!”
明珠走过来:“娘娘也不能这样说,万事都有可能不是吗……”何况还关乎那次的意外。
端木徳淑也顿时冷静下来,这不是一个单纯的答案,弄不好是再被放一次毒蛇的谋杀。
端木徳淑突然看向三人:“我们试一试?”
……
驿站一公里外的小树林中,戏珠拿着竹竿拨弄着火上烤着的山鸡,天上星空弥补,下面野火炊烟,不远处的驿站中亮着指路的灯塔,这是他们回京路上最后一个晚上,也是唯一有机会试探的时候。
可几个人坐在这里,心里突然也挺没底,他们这样跑出来,不让雷冥九跟,又没有惊动人,真的有人会注意到她们吗?
不会要他们烤一个晚上还没有人来吧,那娘娘岂不是很尴尬。
端木徳淑坐在火炉旁,火光照在她脸上,翻着浅浅的黄光,衣裙垂在脚踝旁,神色浅浅,若有所思。
“娘娘不用担心。”戏珠为娘娘剥着烤熟的土豆:“娘娘就当出来散心了。”
端木徳淑放在嘴边咬了小一口,又推开:“本来也没有报什么希望。”何况他为何一定会出现,就算出现了,也许只是他睡不着。
戏珠见状,心疼的看眼土豆,放下,为娘娘剥烤好的红薯:“娘娘,觉得味道不对吗?奴婢觉得挺好吃呀。”
端木徳淑起身:“你吃吧,本宫四处走走——”
戏珠急忙……
“不用跟着,本宫就在附近走走,不会多远。”
“可……”
明珠敲敲地上的红薯。
戏珠坐下来,也是,相爷见她们都在恐怕就是想露面也不会露面的,可……娘娘的安危……
……
端木徳淑诧异的看眼前面披星戴月的徐相,他站在月光下,从浅青色的衣衫换了深青色,腰间挂着翠绿的长笛,白玉麒麟冠上垂着两缕黑色的金线丝带,他除了气质在变,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变过:“相爷这是……”
“回皇后娘娘,微臣刚才有事出去了,刚回来,便见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深夜不睡出来这里做什么?”
端木徳淑笑笑,觉得真是中了雷冥九的蛊,就说怎么可能,单是徐相这一身正气,也想不出,他竟然做出放毒蛇想吓唬她的事,端木徳淑咬牙切齿的想,真的想不出来啊:“只是出来走走……”
徐子智皱眉:“娘娘一个人——”
“戏珠他们在那里。”
徐子智闻言向前两步,错身,像她身后看了一眼,果然见众人严阵以待,便不再说话:“既然如此,微臣告退。”说完欲转身就走。
端木徳淑突然开口:“昨天的事,谢谢相爷,一直想当面道谢没有机会,今日也算凑巧。”
徐子智停下脚步,恭手:“都是微臣应该做的,娘娘不必挂怀。”
端木徳淑看着他,说实在的她一点看不出他喜欢他,一点都不曾,进退有度、举止落落,甚至从不亲近,就是这个时候想到的也是避嫌,一身光明可磊落与天下。她的容貌虽然多被人夸赞,可世上比自己容貌上佳又倾慕与他的绝对不在少数。
看着他极力撇清关系的样子,她觉得都是自己多想了,怎么就不可能是雷冥九想推卸责任。
可真多久这么巧,他只是路过这里……
端木徳淑不禁想起皇福寺的事……那时候诫谄的失礼,还有他突然的变化!甚至辞诡遇袭那天徐子智要杀了诫谄的事,什么样的失职让他要杀了从小用到大贴身小厮!而且辞诡觉得她能救诫谄。
端木徳淑看着眼前的徐知乎,他周身宁静,不见一丝浮躁,不动不言时,仿佛也可见天理昭昭,喜欢她吗?不用多到要杀了她,哪怕一点点?她都不一样感觉不到才对?
尤其眼前的是徐子智?他会屑于多看别人的女人一眼?而且还是别人的女人?他周身傲气绝对让他做不出违背伦理道德的事,她端木徳淑对自己再自信也还不到自恋的地步。
徐子智皱眉:“皇后娘娘还有事吗?”
端木徳淑摇摇头,明明前一刻还有所怀疑,见了他人以后,觉得所有的怀疑都是对他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