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端木徳淑不敢相信的看眼品易?
品易陪着笑,娘娘,您看奴才也没用啊,奴才又不是王爷,王爷难得拒绝您老一次,您也不用如此惊讶呀?王爷也不是您一个人私人奴才不是。
端木徳淑收回目光,喝口茶。
品易更无意为难娘娘:“相爷见完本城太守后便没有出门,想来一会差不多就要睡了。”所以,要趁早。
端木徳淑还不解雷冥九为什么不来,是觉得不新鲜了吗?还是没意思了?!闻言,漫不经心的看眼一旁的书桌:“那就除了棋盘再加个扇套给徐相送过去吧。”
品易看眼明珠。
明珠也看她一眼。
这么简单,太应付了吧?刚才还想了那么多呢?可两人又觉得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主意。
‘心意’尤其到了娘娘这个位置,在外臣内人不在的情况下真的有些不好表现,娘娘又不是皇上,偶然还真把亲近臣子解释成‘礼贤下士’,娘娘若是‘礼贤下士’一次,恐怕驿站里的人明天就得消失一半……还是避讳一些吧,省的给相爷添麻烦。
……
徐子智冷笑一声,看着桌上的白玉棋盘和放在棋盘上的扇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表情都有些凝固?这算什么?谢礼?
白玉虽然稀奇,可在徐府也是可以随意摆放出来供人玩耍的东西,更别提他府上还有十套红玉棋盘蒙尘不知多少年了;扇套的用料一般,并没有什么金贵,上面绣的青竹小林亦不算出彩,这样的东西也能送出来……
徐子智伸出折扇,拨弄下扇套下面缀着的八宝结,八宝结中间镶了一块拇指大小的红玉。
徐子智顿了一下,慢慢的放下扇子,伸出手拉过八宝结,拇指下意识的摩擦着上面的红玉,目光慢慢宁静,嘴角轻微的扬了一下,又不甘心的放下。继而讽刺的扬起,如今看来这个扇套之所以能和玉棋盘放在一起,就是因为这个八宝红玉坠是她亲手编的?若是不识货的,岂不是顺手给她扔了!
谢谢他今日的解围?
徐子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过去,他若是不去,今天才是要有好戏看了,一个非要走,一个非要跟,还当着全臣的面,如果再浇一场雨,那真是可以流芳百世了!他当时就该成全她!一起看这场闹剧怎么收场,才真是让人痛快!
徐子智突然脸色狰狞的握住扇套上的红结,所以,他为什么要出去!徐子智!你什么时候也庸俗到只看一个女人的脸,还是一个开过后几乎到了凋零时节的脸!何况,她连是你的都不是你!
徐子智目光冷厉的握紧手里的扇套,心中冷哼一声!
少忧默不作声的看眼主子的手,又慢慢的移开目光,诫谄的前车之鉴在前,他便只是安分的站着,主子不吩咐的不做。
“收下去。”
“是。”少忧上前,见除了棋盘什么都没有,也没问扇套的去处,默默的收好棋盘下去了。
……
也是越来越深,换过第三次岗,雷冥九听完一旦的回话,心中也不惊讶,她是一国之后,感激人的方式无非就是赏赐。
大感激大赏赐,小感激小赏赐,玩命的感激是赏赐下一代,以前不也是指望这样赏赐她的,本身也没指望她想出什么好办法。
希望徐知乎良心发现吧,毕竟小仙也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又不是抛弃了另嫁。
……
明珠半夜醒来看看外面的月色,例行起身去娘娘房间转一圈,见品易正在挑灯芯,周围静悄悄的,突然间还有些不习惯?
“姑姑。”
“王爷没有来?”明珠才发现自己脱口而出都没有过脑子,好似王爷一定该出现一样。
品易愣了一下,微微一笑:“没有。”
明珠故作什么都没有说的打个哈欠:“呵呵,我去睡了,你也休息吧。”
“恭送姑姑。”
品易直起身,皱皱眉,看眼窗外的月色,王爷没有来是因为要避讳相爷吗?可皇福寺的时候也没有见王爷避讳皇上,今日却没有一丝动静?甚至娘娘请都没有出现?
难道在镇西王心里相爷比皇上还要让他顾忌、忌惮?为什么?不是更该机会皇上?!皇上虽然在皇后娘娘这里看似很好相处,但皇上在雁国史上,就是现在停滞不前,也是数得着的千古暴帝,镇西王竟然不忌惮皇上却忌惮相爷?
品易走到床前,拉平被风吹皱的床幔,用玉石压好,坐在床榻上,若有所思。
雷冥九在一楼的窗外站了好一会,转身离开。
……
天气清朗,一路风光,队伍重新上路。
徐子智一身儒袍,不再骑马文质彬彬的坐回了马车,他是文臣,轻易不坠自己文臣文弱的形象,至于骑马那等不文雅的事,不到逼不得已不尝试。
雷冥九见徐子智真上了马车,顿时无语,对徐子智专注文臣那一套永远无法理解,天高水长,打马扬鞭何等情怀,没事非窝里面,不知道徐子智图什么。不过他高兴就好,别没事看小仙不顺眼找麻烦,他怎么样都行。
雷冥九打出发,车子缓缓上路。
一炷香的功夫猴,端木徳淑放下手里的书,头上的金簪仿若振翅的蜻蜓,丝缕摇曳,她想了想,掀开轿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