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诡退出去后,徐子智扔下笔怒火冲天走过来,拿起镯子,顺着窗户直接扔了出去!噗通一声传来镯子落水的声音,徐子智心里的怒火才平息一二。他不屑于她任何东西!以前不屑!心中更不屑!
一盏茶的功夫后。
徐子智的手搭在衣扣上,目光空洞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一颗一颗的解开衣服的扣子,衣衫退下,徐子智从窗前跳了下去。
躲在假山外的辞诡,瞬间撇开头,确定听到游动的声音,沉默的转身离开!继而一巴掌狠狠甩在自己脸上!没用!
一道身影翻墙而入,诫谄来不及放下包袱,骤然看到这一幕,急忙抓住辞诡的手:“你干什么!红成这样!你一会还要不要当差了!”
辞诡看眼风尘仆仆的兄弟:“回来了?”
“嗯。”
辞诡放下手:“事情办妥了。”
“妥了,但毕竟在宫里不如外面行事方便,想要人不知怎么也得一个月后才能断那个女人一条腿!”
辞诡目光阴狠:“杀了她都是应该的!”当年若不是她……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怎么还这么大火气?”
辞诡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兄弟两人脸色凝重的靠着墙,神情萧瑟,是啊,这么多年了……相爷为了一枚镯子还如此执着……
……
端木徳淑打开这个奇怪的大匣子,一件件似珍如幻的物品散发着淡淡的梨木香静静的躺在匣子里。
它不是红珊瑚,没有一眼能看到底的名贵。也不是红漆屏,需要一气呵成的手感爆发。
它像一个蒙纱的宝藏,需要你一件件的取出来,一件件的观赏,一件件的体会匠师的用心,一件件的惊叹它们的记忆,重要的是,如此匠心独运的东西,又被随意的放置在一个匣子里,融合在一起。
好像能看到一名技艺精湛的老匠师在放下一天的工作之余,坐在夕阳余晖里,赏着二三好景,慢慢的雕那一瞬间福如心至的东西,所以件件用心却绝不普通。
端木徳淑非常喜欢这一匣子东西,无论是做成钗環的梨木枝,还是做成雕饰的十二生肖,还是无缘无故只是两枚能放在手心把玩的木球,还有做成项圈的木环,不伦不类,却深得她心。
端木徳淑神色愉悦的取了一枚手环戴在手上,远看它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木纹都不可见,近看却是顺着木纹而下的滔滔江河,时而湍急时而平缓,时而弯曲时而笔挺,无论哪个细节都能吸引你的眼睛,无论哪道线条都那样完美。
端木德淑抬起手腕,难得孩子气的炫耀:“好看吗?”
戏珠赶紧点点头:“好看,好看,娘娘的眼光最是精准。”
“就你鬼灵精。”
跪在一旁为娘娘整理脚下衣裙的品易也看了一眼,又垂下头,理顺刚刚娘娘踩到的金线:的确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