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默尔是一位最高级的数论家,但在他生命的许多年中,出于对拿破仑的憎恨而产生的强烈的爱国主义使他偏离了他真正的事业。当库默尔还是一个孩童的时候,法国军队人侵他的家乡索拉乌镇,给他们带来了斑疹伤寒的流行。”
“库默尔的父亲是镇里的医生,几星期后他也死于这个疾病。这段经历使库默尔心灵上受到很大创伤,他发誓要尽最大努力使他的祖国免遭再次打击,一读完大学他就立即用他的知识去研究炮弹的弹道曲线问题。”
“最终,他在柏林军事学院教弹道学。在从事他的军事职业的同时,库默尔积极地进行纯粹数学的研究。他对发生在法国科学院中的一系列事件一清二楚。他从头到尾地读了科学院的通报,分析了柯西和拉梅敢于透露出来的少数细节。对于库默尔来说,十分清楚这两个法国人正在走向同一条逻辑的死胡同,他在给刘维尔的这封信中概要地叙述了他的理由。”
“库默尔讲了一番道理,证明你们俩说的全是错的,而且库默尔还往前走了一步,他精确地证明了,用当时的数学工具,人类根本就无法证明费马大定理。这也是数学的进步,但是对于费马大定理来说,这可是一个空前黑暗的时刻,因为刚刚亮起的黎明有熄灭了。”
“这时光荏苒,又过去了几十年,法国人解决不了的问题,现在轮到德国人来推动。在20世纪初有一个德国的企业家,他的名字叫佛尔夫斯克,他年轻的时候特别的多情,爱上了一个姑娘,跟人家表白了,结果被姑娘无情地给拒绝了,这佛尔夫斯克就受不了了,他居然要自杀,把枪搁这儿了,说今天晚上午夜12点我开枪自杀,死前,我做一点工作,写点遗嘱什么的。”
“结果德国人工作效率特别高,结果早早地就把什么遗嘱、身后的安排都做完了,没事干,离12点还有几个小时,就随便在身边抓起一本书,这本书是什么,就是半个世纪前那个科西和拉梅解决费马大定理思路的那本书。结果一看,有意思,看着看着就入迷了,看着看着就把午夜12点这个时间给错过去了。”
说到这里,同学们哈哈大笑,听了这么长一段,真觉得这个费马大定理引起的事情也太多太好玩了吧,数学家里面好多神经病的感觉,不觉得看向孔继道的眼神都很奇怪。
孔继道视而不见,自顾自讲着。
“等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这个佛尔夫斯克又不想死了,因为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我还没有解决了,所以又把那个姑娘给忘了,从此开始解决这个问题,当然了,他是个业余的嘛,又不是像前面我们讲的费马那么著名的业余数学家,所以他当然对这个问题的解决没有帮助。”
“但是他从此感念费马大定理给他的救命之恩,所以在1908年死的时候,这个佛尔夫斯克,就把自己一生积攒的所有财产10万马克设立了一个基金,在他逝世后一百年内,谁第一个证明费马大定理,这笔钱就归谁。”
“所以在二十世纪初的时候,在全世界的数学界又兴起了一股热潮,解决费马大定理,而且从此让费马大定理成为数学史上最著名的难题,因为这背后有银子呀。所以当时全世界很多人都给这个委员会写信,我解决了!我解决了!”
“所以当时全世界的数学业余爱好者和一些妄人,都试图去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很可惜,虽然这个问题越来越著名,但是距离它的解决似乎是仍然是遥遥无期。”
“由于来信的人太多,以至于整个委员会主持的教授不得不后来印了专门的明信片,就说您寄来的论文在某页某行这儿就错了,所以你的证明是错的,所以你拿回去吧,奖金和你没有关系。据说这种明信片堆起来有三米高,就是一层楼那么高。”
听着的同学们实在心急了,叫道:“那费马大定理到底是怎么解决的?谁解决的?采用了什么方法?连高斯和欧拉都搞不定,还有谁能成呀。”
孔继道赫然一笑,卖了一个关子之后,说道:“费马大定理的解决,其实距今并不远,就在1995年,解决它的人既不是法国人也不是德国人,是一个在美国生活的英国人,他的名字叫怀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