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这柄剑。
但这柄剑是我的。
你知道这柄剑的特异之处,但我作为这柄剑的主人,我既然拥有了这柄剑,难道还不知道这柄剑的特别之处吗?
这便是嫣心兰那几句话的真正意思。
她的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凌厉的风采,并不霸气,然而这几句话,却是十分的霸气,让人心凛。
“这文关月到底强不强?”
有疑惑的声音不断响起。
这些声音都来自寻常的民众,那些并非是修行者的看客。
听着他们的声音,很多相对于这些寻常人而言高高在上的年轻才俊,那些年轻的剑师们,却是一个个沉默无言,很多人的脸上都露出羞怯惭愧的神色。
他们很多人之前都觉得自己很强。
然而单论真元修为,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也不过三境左右的修为,然而此时的文关月已经能够御使飞剑,已经是五境中阶之上的修为。
他们之中最多只有一半人,能够在十数年甚至二十余年后修到五境中阶之上的修为,其余的一半人,要花的时间更久,或者始终都无法达到这样的修为。
能到五境中阶之上,就已经能够成为很多权贵家中的供奉。
而长陵绝大多数修行者,是一生都修不到这样的程度的。
至于嫣心兰刚刚破境,还未能够彻底理顺体内气机,便临阵比剑,并直接胜出,这和他们之间的距离便更大。
王惊梦此时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上去一副伤势还未痊愈的样子,然而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所有这些年轻才俊便都已经知道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巴山剑场,真的不只一个王惊梦。
“我败了。”
文关月深吸了一口气,他艰难的吐出了这三个字,然后垂首,对着嫣心兰躬身行礼。
他这样的姿态便让很多人想起了这一战的赌注本身。
很多人的口中便更加涌起难言的苦涩意味。
连这样天资绝伦的修行者,都要在嫣心兰的身边为仆三年?
……
“你似乎心系它物。”
长陵的皇宫里,弥漫着药香的床榻上,皇帝看着坐在他床榻不远处的案台下首的赢武,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赢武身前的那几册打开的卷宗上,他带着微讽的意味,缓缓说道:“还有什么事,比这卷宗上的事更为重要?”
赢武微微一怔,歉然的垂首,平和解释道:“只是想起了今日长陵城外死人河有一桩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