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渠漠然地挡在了门前,拦了冬絮的去路。
敖辛让颜护卫去外面守着,她便转身朝冬絮一步步走来。
冬絮后退了两步,就听扶渠在旁说道:“小姐,何须跟她浪费时间,依奴婢看先把她绑起来,用针头剪刀戳一顿,想必问什么她都招了。再不招,就让院里的狼犬一根根啃了她的手指头,她总得要招!”
冬絮色厉内茬道:“三小姐,奴婢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你有什么话还是去问贵妃娘娘吧!她若是见不到奴婢回去,定会到你这里来找奴婢的!”
话音儿一落,敖辛站在冬絮面前,眯了眯眼,冷不防伸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冬絮没想到,敖辛看起来纤手柔弱,可手上的力道却忒狠,竟能捏着她在屋子里拖行。她无法呼吸,一个劲地蹬腿,一边扒着敖辛的手,憋得都快翻白眼。
敖辛一把将她丢在座椅上,道:“她要找你,也得找得到才行。我若不想让她找得到,谁也找不到。可能最后连你死在什么地方,也无人知晓,你要不要试试?”
冬絮咳得眼泪直流,瘫在椅子上连爬起来都不能。
敖辛双手扶在椅把上,幽幽盯着她,又道:“冬絮,那红花,是你放在夫人的膳食里的,是吗?”
冬絮一颤,惊恐地望着敖辛,惨白着脸摇头。
敖辛又道:“你们让园中负责扫洒的谢嬷嬷去打探夫人的身体情况,在琬儿出嫁的那天天不亮又偷偷去了一趟厨房。谢嬷嬷亲眼所见,可要我叫她来与你当堂对峙?”
敖辛手指掐着冬絮的下巴,语气阴凉,“你可想好了,等侯爷、二公子都在的时候,知道是你害死了夫人的孩子,再想活命可就难了。那时候你才说是琬儿指使你干的也晚了,琬儿不会救你,她只会把你当棋子弃掉。”
冬絮害怕得哆嗦,可也咬紧了牙关不乱说一句话。
敖辛耐心全失,让扶渠捉住冬絮的手腕就把她绑起来,道:“扶渠,去把银针拿来。”
扶渠很快拿了银针来,展开在冬絮面前。敖辛抽了一根一指来长的银针,又白又细,泛着冷光。
冬絮看着那银针,唇无血色道:“你……你想干什么?”
敖辛幽幽道:“有胆子害我敖家血脉,没胆子招认也无妨,我会一个个慢慢弄。你若想死,我还能让你死得记忆深刻一点。这银针要是从你的指甲缝里穿进去,整个刺入你的手指内,不知道滋味如何。”
冬絮拼命地往后躲,可最终都无可避免地被敖辛拿捏住手指。她眼睁睁看着那尖细的银针离自己的指尖越来越近,她仿佛能感觉到那种尖锐的疼痛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冬絮害怕极了,面无人色,整张脸都被冷汗打湿。
银针扎入她的指甲缝里,比想象中还要痛,痛得她面目扭曲。可敖辛还没来得及再往深扎入两分,她便浑身泄气,顿时失声哭道:“三小姐饶命……好痛……不关我的事,都是贵妃娘娘让我那么做的……”
敖辛手里捻着银针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还能坚持一阵的。”说着她就把银针从冬絮指甲缝里拔了出来,冬絮又是一番抽搐,听她又道,“琬儿在这么做的时候就没想想以后,为她自个的孩子积积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