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浩博却比钟严明和乔备战都要清醒一些,他知道包飞扬还没有正式和乔备战见过面,就笑着为包飞扬介绍道:“包老弟,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老领导老大哥,乔备战乔司长。”
见乔备战还死死地搂着自己,包飞扬心中暗自苦笑,也不知道这个场面如何乔备战握手,只有笑着和乔备战打招呼:“乔司长您好!”
“叫什么乔司长?”乔备战摇摇晃晃地说道,“要叫大……大哥。你管浩博叫、叫大哥,浩博管我、叫……叫大哥,那、那你是不是该、该管我也叫大……大哥?”
包飞扬看见武浩博和钟严明都不停地向他使眼色,就顺着乔备战的口风说道:“乔大哥您好!”
“好,包老弟好,好,哈哈……”乔备战还没有笑完,却身子一软,歪歪斜斜地跌坐在地上。
当时可把包飞扬、武浩博和钟严明等人吓得不轻,连忙“乔司长”、“乔大哥”的叫着,却只见乔备战脸上含着笑容,嘴里发出悠长的鼾声,竟然是睡了过去。
武浩博尴尬地望着钟严明笑了笑,解释道:“我们乔司长平时不怎么喝酒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就喝这么多……”
“理解理解,乔司长今天是高兴,今天是开心。”钟严明、莫道林纷纷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武浩博伸手拍了拍包飞扬的肩膀,说道:“老弟,我现在先把乔司长送回去,改日有空,咱们弟兄俩再聊,好不?”
这时候守在车里的程向东和司机也赶了过来,和武浩博一起把乔备战搀扶到了车内,然后挥手和天源市众人告别。
等他们一离开,钟严明立刻握着包飞扬的手,激动地说道:“飞扬,我代表天源市太峰山旱区的十多万户农户谢谢你,你为咱们天源市,为了太峰山旱区的十多万户立下了大功!”
原来,包飞扬跟着张正道离开之后,乔备战的态度大变,不仅亲自出来把钟严明请进他的办公室,而且还拿出天源市太峰山旱区小微水工程项目申报材料,当着钟严明的面审阅,然后又请钟严明介绍了一下天源市财政的配套资金到位情况,最后当场拍板,说天源市太峰山旱区小微水工程这种利国利民的惠农工程如果不能通过一九九三年度小型农田水利建设项目的终审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地方的小型农田水利建设工程够资格通过终审?他告诉钟严明,哪怕是九三年度的小型农田水利建设项目只有一家终审名额,那也绝对是被天源市太峰山旱区小微水工程得去。
钟严明听到了自然是喜出望外,对乔备战连声感谢,并邀请乔备战晚上到天源大厦去指导一下工作。
乔备战欣然应允,然后很随意地说道,“你们那个小包同志我看着很投缘,晚上如果他有时间,可以叫上他一起嘛!”
钟严明哪里能够不心领神会,连忙说道:“只要他晚上回来,我肯定安排他过来向乔司长学习。”
到了晚上,乔备战带着武浩博一起过来,却没有想到包飞扬却根本没有回来。钟严明心中就有些忐忑,生怕乔备战心中不喜。却没有想到乔备战没有丝毫不悦的意思,因为在乔备战看来,包飞扬跟着张正道离开是被军委首长召见,这个时间越久,越说明包飞扬的重要性。只要自己能够和包飞扬攀上关系,说不定也能有幸到军委首长跟前露露脸。即使退一万步说,包飞扬和军委首长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只是因为因缘巧合,被军委首长召见,帮不上乔备战什么忙,对乔备战来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损失。乔备战这个年龄能够做到农业司副司长的位置,所在乎的只是政治前途,只有职务的升迁的问题才能够让他动心,至于说什么钱财之类,相比起他大好前途来,根本就算是一个屁。这次押宝到包飞扬身上,即使错了
也就是顶多让天源市太峰山旱区小微水工程占去一个一九九三年度的小型农田水利工程的终审名额。这个名额又不是特别重要,二十七家中选二十二家,乔备战随便挤一挤名额就出来了,拿来送人情真的是惠而不费。这种小投资大回报的好事,乔备战岂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