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骑西山之行很快结束了,中科院的考古队勘探完毕古唐国陵墓之后留下一些保护者,然后摇摇头走了,古唐国的陵墓并不比秦始皇陵墓结构简单。
但是唐骑不愿意放弃,虽然他知道这次回来很可能已经被国安盯上了,袁自立给他机会将功赎罪,却不能保他一辈子。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叫做贺子威的男人。
贺子威比起唐骑要低调许多,年纪三十多岁,脸上的皱纹看起来令他沧桑了许多,穿着一件土灰色的休闲装,脚上则是一双没有牌子的运动鞋,不过这个人全身肌肉很匀称,沧桑之中却不带一丝衰弱感,反而让人不可小视。有些人和你相处一辈子,你未必放心,但有的人只需要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动作,你就可以把后背交给他,无疑这就是唐骑对贺子威的感觉。
唐骑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手机,面带微笑看着贺子威,“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做什么”贺子威的话中透漏着丝丝邪气,这貌似没有好事,“我先声明,我可不会杀人”
唐骑摇了摇头,竖起衣服的领子小声说道:“就算有杀人的事也轮不到你,一会我要去这里的高中拿一件东西,可是难度很大,所以你要去负责把目标引开。”说着,唐骑拿出一个照片,“呶,就是这个女人,她在阳曲高中教学,一会我去拿东西,你把她引开。”
贺子威看了一下照片上的女人,娇好的面容,超S身材,有些眼熟,“怎么是她?”他脱口而出。
“你认识她,那就对了,她叫叶倩,说起她没几个人知道,但他的父亲叶伯庸知道的人就多了,中国考古学界得泰山北斗,中科院考古队的带头人,此人也对我们这次的目标有所研究,他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制作了陵墓的构造图,前不久,也就是我带他们找到古唐国铃木的时候叶伯庸考察地形摔断了一条腿,而且陵墓的构造奇怪无比,所以他们才从太原离开,回到北京养伤去了,据我所知,叶伯庸走之前,他的女儿叶倩就来到了这里,而且是在叶伯庸受伤之后,所以我断定叶伯庸肯定把考察的成果在女儿在保存着,如果能得到一些成果或者资料,对于我们此行有莫大的好处,而且很有可能叶倩也会关注他父亲的成果,古唐国是值得每一个人疯狂的,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你的意思是我引开叶倩,而你去偷·······。”贺子威心中开始打算怎么搞定这个女人,“考古队那帮子人看来是啃不动,但是他们也不好惹。”
“怎么能说是偷呢,这是我们对于古文化的一种追求啊,算不上偷,这叫拿。”唐骑笑了笑说道,而且古唐国陵墓本来是我最早发现的,你发就放心吧,我真的只是好奇。
“好奇?”贺子威笑了笑:“会死人的啊,华湘的袁自立为了你的事情听说专门找人蹲点在你女儿学校的门口,如果你真的进去了,对不起我侄女,他可还是还小。”
“袁自立有他的打算,当然我不得不承认他帮助了我,可是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
阳曲中学是一所普通高中,前几年几乎没有几个老师愿意来这里教学,一是环境差,二来许多人对西山的煤老板没有好印象,以至于把整个西山都带上了,这就和骂人的时候骂人家祖宗十八辈是一个道理,简直就是株连九族。
最近几年情况好了许多,在就业压力如此之大的二十一世纪,许多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在一个小县城当教师看开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国家主席没做主席之前还不是默默无闻的一个人吗?要是做教师做得好,以后开个补习班,给煤老板的孩子代代课,那一辈子也就快快乐乐潇潇洒洒的过去了。
阳曲中学校长吴长明之所以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很多人都说是因为沾了岳父大人的光,吴长明此人颇有学者风范,他的妻子却是比较邋遢,两人同在一所学校教书,一个是校长,而另一个还是借着老公和老爸的影响才能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语文老师,即使这样也被学生和老师在背后骂了不少次。
吴长明的岳父早年做过市教育局局长,后来退了下来,但关系还在,他的许多学生现在是教育局的领导,对于女婿颇有照顾之心。
前几天对于吴长明来说让他相当高兴,先是泰山北斗叶伯庸拜访了他,接着叶伯庸还让自己研究生学历的女儿来阳曲中学教书。
吴长明对于叶倩第一眼的印象就是一个字美,不过已过不惑之年的他倒也就是抱着欣赏的态度,其他倒没意思,牡丹花下死的人多了,但绝对不会是他,何况吴长明知道叶倩也不是好惹的人,就是那些年轻男教师要多教育,万一闹出点不愉快,他一个小小的校长可受不了。
叶倩住的房子是以前副校长的房间,那位副校长调走后,新来的是本地人,就把这间腾了出来,这间房子是学校数一数二的好房间,而且临近花园,空气清新,除了没有潺潺溪流,其他却是极佳之地。
“一会叶倩回去下课打开她的房门,然后她应该会去二楼上个厕所,她上完厕所之后,你要在这段时间把她缠住十分钟”唐骑和贺子威两个人站在学校一角,唐骑拿着刚刚花了十几块钱买来的垃圾望远镜一边看着叶倩进入房间一边对贺子威说道。
“我们为什么不趁着她上课的时间进去,四十五分钟的时间,足够充裕。”贺子威分析道,这是他们在这呆了两个钟头得出的成果,叶倩每次上完课喜欢先回住处,再去厕所一趟,应该是夏季喝水多的缘故。
唐骑叹了一口气:“难道你自信可以打开她房门并且不弄坏锁,这种暗锁现在设计的一点无从下手,而且我们两个人对这方面也不熟,所以也只有这样了,这是今天的最后机会了,待会她上完课,门已锁,咱们要是再去,那成功的可能性不仅会降低,而且还容易被门卫注意。你自己选吧,而且东西还要送回去,这是唯一不被她发现的机会了。”
“好,按你说的做。”贺子威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对贺子威这种人来说缠住一个女人十分钟的时间是相当困难了,他平时和陌生人说话就比较少,相对于所有油腔滑调的阔少来说,他真的是一个异类。
但是这次为了唐骑,他真的在努力做到。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一会还有课。”叶倩看着这个一会说来学校找孩子,一会又说来找某个老师的男人,心中有些奇怪,父亲叶伯庸走的时候留下了那张图,根据叶伯庸的判断,古唐国的陵墓任何人要打开入口,花费的时间都要在一周以上,把女儿安排在这边实际上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真的有人在国家已经干预的情况下还顶风作案,很难想象造成的后果,而且考古队申请防护陵墓的经费还没有下来。
“好吧,那我下次再来。”贺子威笑了笑说道,时间正好超过了十分钟,唐骑应该已经完成了他的工作。
这个心里有些骄傲的女人转身离开了,贺子威站在原地默默的笑了笑,叶倩看来并不认识自己,父亲曾经和叶伯庸是好朋友,但是二十多年故去了,许多事情都物是人非,叶伯庸成为了考古界的泰山北斗,而自己的父亲在古玩界混的风生水起,而且趁着房地产的兴旺捞了一笔,如今已经在福布斯上排进前十了,父亲早年对叶伯庸的评价甚高,这也是贺子威想见一下这个叫做叶倩的女孩,事情往往是这样,上一代的事情影响到下一代直接默默无闻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