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高弦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乱入”,改变了什么,比如一些眼前的大项目,诸如香江新机场建设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香江成功申办了一九九八年亚运会等等,而通过惠丰银行迁册伦敦风波,高弦相当于还回去了一个谈判筹码,并且已经点破玄妙,把人情送还过去了。
简而言之吧,惠丰银行一直期盼的最后那张大牌——英国正府登场,最后以英国首相梅捷访华,成为进入一九九零年代后,第一位访华的七国集团成员领导人,而落下帷幕,这里面的奥妙,懂得自然会懂,无需赘述了。
在这个过程里,高弦欣赏到了梅捷一脸幽怨的表情,他只是一笑了之,自己处理惠丰银行,属于公事公办,无论放到哪里,都讲得通,甚至可以用共识形容了,英国本土各派势力之间撕咬得场面难看,梅捷不得不出面,怨不得旁人啊!
至于惠丰银行迁册伦敦风波的收场,以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高弦正式会见惠丰银行大班浦伟仕,为标志,做了一个了断。
说起来,浦伟仕能保住惠丰银行董事会主席的位置,很大程度上要感谢,香江金融管理局没有赶尽杀绝,至于浦伟仕是否领悟到这一层,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惠丰银行对于因为迁册伦敦计划,而撞得鼻青脸肿,总体上的感觉就是时运不济,自认倒霉。
像浦伟仕这样的惠丰银行高管,并非没有察觉到,高弦通过高益,同样趁着一九八七年黑色星期一全球股灾,趁低买入米特兰银行股票,可能是为阻止惠丰银行跑路埋伏笔,但浦伟仕等人基本认同外界的分析,即高弦和香江金融管理局还无法干预到,英国本土银行业那种,把惠丰银行“还乡”视为抢饭碗的敌对情绪。
如果问,高弦和香江金融管理局哪个举动,对惠丰银行迁册伦敦计划最具杀伤力的实质性阻拦效果,当属惠丰银行腐败丑闻爆发后,惠丰银行随意动用香江的钱,去打点伦敦各路“老太爷”的能力,被冻结了。
一见面,懒得废话的高弦,便开门见山道:“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没必要再试探彼此了,你也熟悉我的务实作风,惠丰银行迁册伦敦风波所暴露出来的某些经济问题,民不举官不究,但惠丰银行的香江资产和业务,独立出来,是不容改变的基本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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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浦伟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高弦的意思很容易理解,只要惠丰银行高管层识时务,其所牵扯的腐败问题,做为监管机构的香江金融管理局,没兴趣主动揪着不放。
什么叫识时务,浦伟仕也明白,基本原则不容改变,那就接受呗,惠丰银行已经无牌可打了,还能怎么样?但首相访华的面子,总要值回票价,英国远东利益集团还是要特殊照顾一下,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要给大张旗鼓的惠丰银行迁册伦敦计划,一个体面下台阶的破局方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