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摇了摇头,跟朱笑东一起这么久,玉石翡翠,胖子倒是认得,质地种属、孰优孰劣,胖子却是一窍不通。
这倒不是胖子没有刻意去学习,只是朱笑东到手的东西,大多是上乘顶级的东西,稍有瑕疵欠缺,或者价值不大的,朱笑东都不屑一顾,所以,就算胖子想要去学习,也学不了多少东西,学不到。
只是胖子这家伙嘴不示弱,见袁老头这么说,当下便说道:“其实,田黄石呢,我家里也有两块,比你这个大,成色要好,是正宗极品帝王黄,石形、石质、石色、石皮以及萝卜纹、红筋等等,无一不是万里挑一……”
胖子没说完,袁老头就笑了起来,典型的不学无术!还万里挑一,真正懂得田黄石的高手,是不会这么说的,至少,不会去计较石形、石色,有萝卜纹、石皮及红筋格这三样,是田黄石区别于其他彩石的最重要特征,而且这几大特征人工无法模仿制造,而且,在行业当中行话说帝王黄,那叫“田黄冻”,而不是直接叫“帝王黄”,胖子这么说,自然是把底儿抖露给了袁老头了。
朱笑东见胖子露了底儿,淡淡的笑了笑,对袁老头说:“袁掌柜的,我这兄弟,喜好满嘴跑火车,最爱胡说八道,您老不必计较,不过,由于田黄石自古以来就属于珍品,仿冒之法自然层出不穷,据我所知,有最简单的一种,就是用产于寿山一带的其他石种,如掘性高山石、掘性坑头、掘性都成、鹿目格、善伯洞、溪蛋、牛黄蛋、连江黄等来冒充,这些石种表象类似田黄石,但自身各有一些独特的特点,如鹿目格没有萝卜纹,而有“鸽眼砂”、善伯洞具有“金沙地”和“花生糕”、溪蛋无萝卜纹无红格、牛黄蛋没有萝卜纹和比重大,连江黄比重大和干燥易裂等,与真正的田黄冻石相比,这些都是一目了然的,不过,这些石种,虽然不如真正的极品田黄冻,但是依旧有不错的收藏价值,至于其他的什么拼接法、塑料仿制法和山石仿制法等等,我就不去说了。”
袁老头脸上呵呵一笑,心里却是吃了一惊,这个年纪轻轻的人说得没错,自己拿出来的,确实是一块掘性坑头石,价值虽然同样不菲,但是与极品田黄石确实是相去甚远,要说价值,能卖出田黄石的十几二十分之一的价钱,那就算是遇上了个大大的凯子。
袁老头干笑了一阵,知道是遇上了高人,当下收回那块所谓的田黄石印章,说道:“看来,一般的东西,还真不入贵客法眼,这样吧,我这里有块外国人寄存在这里的真正的田黄石,两位可以看看。”
说着,袁老头转回身去,进到里间,不过片刻,就拿出一个巴掌大小,三寸来高的锦缎盒子,朱笑东一看这盒子,顿时微微变了脸色。
袁老头极为慎重的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尊田黄石福星雕像,一个寸许来高,手持如意的福星,眉目神态,惟妙惟肖,喜态可掬,长须欲飘,历历可数,衣服皱褶,清晰可见,尤其是如意上的云纹图饰这样的细微之处,都雕刻得精细入微。
尤其是胖子,一见到这尊田黄石福星,顿时跳了起来。
袁老头一见终于有让朱笑东动容的东西,那心里,自然是忍不住一阵得意。
“这样玩件儿,说实话,乃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不知道两位是否看得入眼?”袁老头得意的说。
这店里,虽然说是古玩店,但是真正的好东西,其实没有什么,好东西,有价值的,也没人敢摆在明面上来,把这田黄石福星,作为镇店之宝,倒也不为过。
“不怕两位笑话,这尊福寿双全,自打我们请进来之日起,也有两三位客人看过,可惜的是,他们不识货,给不起那个价钱……”袁老头继续说道。
胖子定了定神,插嘴问:“你们要的是什么价?”
袁老头捋了一下颚下胡须,不紧不慢的继续说:“这个吗,不瞒二位说,那三位客人,出价最低的,是四千五百万,最高价是出到七千五百万,因为他不肯再加五百万,所以,我们的生意没能做成。”
朱笑东算是听明白了,这个袁老头的镇店之宝,如果要买的话,最少不得低于八千万,不过,这袁老头盘进这尊福寿双全,不知道花费了几许。
如果按照朱笑东在铺子里的经验,能盘进来这样的好东西,成本肯定不低,最低八千万才能卖,那成本恐怕不会低于七千来万。
像这样的东西,能转手赚上几百上千万,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也需要极其高昂的成本。
最关键的是,这福寿双全,本来就是朱笑东自己的手笔,只不过,他一分钱没要,白白送给那个并肩战斗过的“战友”杰克逊了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会出现在袁老头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