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老梁三还认为,就算朱笑东找到这些东西,但是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东西里面的秘密,老梁三这才有些轻蔑,但是现在,朱笑东随口就说出来这么多他自己都还不知道的“秘密”,老梁三的心情,这个时候用“震惊”“震撼”,都已经不足以来形容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老梁三再次问道,神情比先前要激动得多了。
“其实,最开始,我也只是在一本残卷上看到有这么回事的,但是我一直都没放在心上,认为时过境迁,宝物不可能再有聚集重合的日子,后来,偶尔一次,就是这个胖子,偶然间买到了这只戒指,其后,在无意之间,又陆陆续续的得到几样,我真正花了力气,去找的,其实只有一样,就是这只发簪!”
朱笑东没说半句假话,那一对戒指,其中一只是胖子买来的,另一只是李嵘送过来的,手镯,是胖子在雪山上顺出来的,或者说是“偷”的,玉牌是在湘南山洞里无意中见到的,玉如意是刘元平打了眼,自己用两千万买来的,酒壶,是师傅姚观心白送的,自己唯一专门去寻找过的,确实就只有在黄山上发现的那一支发簪。
老梁三叹了口气,这些东西,自己都还在计划之中,都还没准备好要去寻找,现在竟然就直接送到了自己面前,不知道这是天意,还是命运!
“你们除了要归还这些东西,真的只有那么两个要求!”老梁三盯着朱笑东,眼底竟然露出一丝颓废。
朱笑东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绝对没有半点谎话!”
梁三在一边说道:“三叔,小朱老板绝对是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我相信他,二婶她们的事,三叔也是亲眼看见的,说给,五千万,实打实的就给了!还有什么话好说,还有,秋老师那里,你也可以去打听一下,看看小朱老板是为什么样的人。”
老梁三又是一怔,对秋可仪,老梁三很是喜欢,当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跟梁三的关系,除了秋可仪是位支教老师,还有就是秋可仪的人品。
在治平离开秋可仪那一段最艰难的日子里,秋可仪曾经把老梁三当做是自己的父辈,也在无意间隐隐约约吐露过她曾经因为治平,而陷害朱笑东、胖子等人的事,只是老梁三始终没想到,眼前这几个人,就是秋可仪曾经害过的人。
一直在一边没说话的杨薇,见老梁三这么说,淡淡的笑着说道:“秋小姐其实是个可怜的人,再说,为了心爱的人,迫不得已之下那么做,也无可厚非,换做是我,我也有可能去做!”
胖子咧着嘴,嘿嘿的笑道:“其实,那件事罪魁祸首,并不是秋小姐,相反,秋小姐对我们还特别好,我是真的对她有些感激,何况,现在秋小姐又跟梁大个儿……嘿嘿,不说这个了,我说老爷子,事情就已经摆明了,我们不要再闲扯下去,直奔主题,直奔主题……”
老梁三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问道:“这件事,你们到底已经知道多少了!”
胖子从背包里,把那两张拓印下来的纸片,又拿出放到桌子上,然后看着老梁三,说道:“这两张纸,一张是打开戒指,从戒指里的帛书上拓印下来的,这一章,是从酒壶的微雕上拓印下来的,两张纸上的图形,合起来,就是这全部物件的描绘,我们知道的,就是到这张图上,有一根与实际物件不和的发簪,其他的方面,比如说,梁大个儿说这是你们这一支人的族徽,等等,我们都还在进行考证,没能确认!
老梁三点点头,过了半晌,才向梁三招了招手,说道:“小三子,过来,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梁三走到老梁三身边坐下,低低的问道:“三叔,什么重要的事?”
“关于你爹和你妈真正的死因!”老梁三的脸色,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再次变得灰了起来,是死灰!
梁三一下子愣住了,老爹老妈不是害病死的么,还有什么真正的死因?
看着老梁三的脸色,朱笑东等人一下子沉静了下来,估计老梁三要说的,可能与手上这些东西有关。
那个时候,梁三还很小,梁国华甚至都才刚刚娶妻生子,老梁三则刚刚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
由于世道艰难,也因为老梁三当时是个愣头青,便想着要改变一下生活窘境,就打起了歪门邪道的主意,听说文物挺值钱,老梁三就想到自家祖坟山里,多的是古老的祖坟,虽说现在梁家人丁单薄,但是以前,梁家还算是少有的大户,那么多的祖坟里,随便挑上一个两个,挖出来一件两件东西,说不定这一辈子都能享用不尽了。
只是那个时候,梁家人丁比现在兴旺了许多,叔叔伯伯子侄兄弟,精壮的男人都还有十多人,老梁三一个人自然不敢随便造次,刨自个儿家的祖坟,要被他们知道了,不送去坐牢,也会被他们揍死。
于是就偷偷找了大哥,梁三的老爸梁宏,商量着要去做那事,梁宏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其实,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个时候,梁宏拖家带口,一年到头,又种不出来多少粮食,以致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饿得老婆孩子嗷嗷叫,能想办法改变一下生活状况,梁宏哪里还能不答应。
只是老梁三说把目标定在自己家的祖坟里的时候,梁宏还是沉默了很久,最后才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