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勿宁，秦石苦笑声：“正是因为他们，害的人界差点毁灭，也是因为他们，令人界陷入十年的恐慌，当初也是他们将我逼出人界的，你说，于公于私，我能要做什么？”

“你要杀了他们所有人？”勿宁蹙下眉，她知道秦石说的没错，秦石与乱域之间早就是不死不休，其中，不光是妖暝，而是整个乱域，当初，整个乱域对他追杀，整个乱域与人界为敌，秦石这样做，完全是合情合理的，踩着理字的。

“他们，不也害的你们十年悲苦么？如果不是他们，宇文殇也不会落到这一步田地。”

“那和他们无关，这一切都是妖暝所为，他们是无辜的。”勿宁贝齿咬唇的道。

“无辜？”秦石可笑的摇摇头：“妖暝又强迫他们吗？如果不是他们贪婪实力，不惜引魔气入体的话，会沦落到今日的这一步？”

勿宁无言，她知道秦石说的没有错，错的归根结底终归是他们的贪婪。

见勿宁不在开口，秦石也不废话的再度朝前蹋去。

唰！

然而随后，勿宁手中的袖剑一转剑锋，再一次的挡住秦石说道：“你不能杀了他们，除非你先杀了我，我也是乱域弟子，而且我还是他们的师姐。”

秦石叹了口气：“你知道，现在不是十几年前，我也不再是乱域那个小弟子，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的。”

勿宁玉手捏紧，这时候她红了眼。

是啊，现在真的不是十几年前了，他也不再是那个初入乱域的，在自己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弟子。

现在的他，是人界至高无上的存在，是人界万众捧起的明星，是人界的救世主，是所有人都要仰望的存在。

一切，终归是物是人非。

想到这些，勿宁突然有些自嘲好笑，自己当初，还是那么的爱慕着他，足足十几年，一直那样的爱慕着，可是现在，自己连跟他站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即便这样，勿宁也决不允许乱域的弟子死在秦石手中，乱域，在如何，也是自己的家，她是个孤儿，在乱域长大，这里有她太多的牵绊，她捏紧拳，她玉手突然一下子收了回来，手中的袖剑，反手架在自己的玉颈上，她哭着笑道：“是啊，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可以自己死，秦石，我自杀在这，希望你能放过乱域的弟子，他们很多人，是无辜的，虽然有错，但错不致死。”

勿宁说着，竟就要动手。

“勿宁！”

“师姐！”

这时，赵信，董青几人都是喝道，乱域无数弟子都是愧疚的喊道。

然而勿宁却是那么的释然，她是真的一心想要求死。

“哎！”秦石终是长叹口气，手指微微屈起的弹射出一道金光，顿时将勿宁手中的袖剑击飞。

“你现在在我手中，连自刎的机会都没有。”秦石淡淡的说道：“所以你威胁不到我的。”

“铿！”

突然，勿宁手中的袖剑被一道金光击飞出去，狠狠的折断在天空上，勿宁一下子呆愣在原地，她目瞪口呆，她红着眼，不甘心的望向秦石，是啊，自己在他面前，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勿宁玉手紧紧的攥紧，她贝齿将红唇都是咬破。

“秦石，你太过分了！不就是一死吗，我们不怕！”在这时，那无数乱域的弟子终于忍不下，一个一个的咆哮声，跃起身，挡在勿宁的身前。

赵信，董青这时候也是起身，愤怒的望向秦石：“秦石，你明明知道小妹对你的心，你又何必要这样羞辱她？”

然而，在乱域做出这样一个举动后，秦石却突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邪魔在远处也是如此：“呵呵，倒是群聪明的家伙，这样倒是能免去一死啊。”

秦石突然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要杀你们。”

“嗯？”勿宁，乱域所有弟子都是一愣：“你，你说，你不杀我们？”

“我本来是想杀你们的，不过，勿宁出手阻拦，如果你们为了苟活，在远处无动于衷的话，那么，我可能真的会杀掉你们，因为那样的话，在我看来，你们早已经不是人，而是一群被魔气吃了心的凶兽，不过你们既然能够为了维护勿宁，不在乎这一死，那么，证明你们还有一点人性在，我又不是杀人狂魔，我为什么要杀你们呢？”秦石咧嘴笑道，其实从开始秦石就没想过要杀掉乱域弟子。

只是因为，当初秦石曾在生灵虚洞里答应过残殇，有朝一日的话，保乱域一命。

“你，你从一开始，就是一直想要试探我们？”乱域弟子突然想通什么的说道。

“如果我要你们死，那我刚才就不会从妖暝手中救出你们。”秦石点点头，不过他随后举目，望向那黑暗的天空：“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体内被魔气深入，若想活命，我会帮你们驱除你们体内的魔气，这个阶段，可能会很长，十年，甚至百年，不过，百年后，你们依旧会保留现在的实力，那时候，你们要为了今日你们对人界所造成的损失去还债，去保护人界，你们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