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但阿锦不能跟你走。”
苏顾言闻言,却笑了,道:“自古以来,江山和美人有时候是相辅相成的,有时候却是互相对立的。二哥既要了江山,难不成还想要美人吗?”苏徵勤沉吟着没有答话,“江山和时锦,你我只能选一样。我可以为了时锦,不要这大晋江山,那二哥呢,愿意为了时锦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江山吗?在这两者中,二哥又会选择什么呢?”
苏徵勤道:“我两者都要。”
苏顾言道:“什么我都可以让给你,但唯独她不行。如若二哥强要她的话,那就别怪你我只能战场兵戎相见了,要知道那样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苏徵勤陷入了持久的权衡与沉默当中。在一局棋终了的时候,苏徵勤道:“好,我答应你。”
苏顾言起身,道:“不论时锦和二哥一起经历了什么,到最后,二哥为了江山,还是会舍弃她。”
苏顾言的主动退出,令满朝哗然。苏徵勤的登基大典遂开始一步一步筹备着,并且苏顾言主动承担筹备大典的职责。
等苏徵勤登上皇位以后,南广大军和北戎大军便要同时撤出皇城汴凉。
那天,苏顾言从苏徵勤那里回来以后,凤时锦正在院子里的树荫下乘凉。苏顾言勘勘往她身边一站,便隐约间有一道凉意袭来。凤时锦靠在躺椅上,青丝垂于地面,平日在王府里就穿着素淡的女子裙裳,岁月在她身上恍若静好。
凤时锦淡淡地笑,即使她早已经不是豆蔻年华里的少女,可那笑在她脸上仿佛是最合适的存在,倾国倾城,因为经历得太多,褪去了天真,变得沉静。她说道:“你今日一去,与苏徵勤谈的,必然是谈妥了。”
苏顾言不喜不悲地道:“是,皇位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得上那种吸引力。所以,我让他在江山和你当中选一样。”
凤时锦丝毫也不意外,道:“他当然会选择前者。”
“可是他叫你阿锦。”苏顾言一直别扭的是这些。他坐在凤时锦边上,直接把凤时锦抱入怀,“我从来都没那么亲近地叫过你,你怎允许他那么亲近你。从汴凉到北戎,我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生。”凤时锦随口道。
“那你对他是什么感觉?”他看着凤时锦的眼睛,直直地问。
凤时锦半垂着眼帘,想了想,道:“好像我对他什么感觉,都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苏顾言紧了紧手臂,道:“你若是说一句你对他没感觉,就那么困难?果真,你还是在那一路上,对他生了情愫?”苏顾言面色有些发白,他松开凤时锦,霍地站起来,转身拂袖而去,“不管是还是不是,你都别指望我会放你去他那里。你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