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徵勤道:“往后你要一直躺我左边,知道吗?我左边的位置,一直空着,没有任何人躺过,除了你。”
良久,凤时锦淡淡地问:“为什么?”
苏徵勤回答:“因为左边离心口的位置最近。只能躺自己最爱的女人。”
凤时锦笑出了声,道:“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你二皇子的风流名声名满上京。这般挑逗姑娘,怕是没有哪一个能够经得起你的诱惑。”
“那你呢?”
凤时锦道:“我可能没有告诉过你,我已不是一个姑娘,只是一个寡妇。”
苏徵勤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对你说的是认真的啊?”
后来凤时锦没再回答。两人的对话也就到此为止。凤时锦安静地睡去,苏徵勤侧着身子面对着她,静静地看了她很久。
这些天奔波在外,睡的都是树林山野,已经好多天没有这样温暖的炕头了。她很累,也很久没有睡得这样沉。就连苏徵勤撩拨她耳边的发丝,她都没有察觉到。
于是苏徵勤胆子就更大了些,漫漫长夜他不睡觉反而更加的兴奋,对待凤时锦像在对待一样令他爱不释手的珍宝一样,连觉都舍不得睡。
窗外的月光从薄薄的窗户纸漏了进来,莹白如霜,盈了满满的一窗棂。
苏徵勤又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手指点了点凤时锦的鼻尖,见她没什么反应,遂一点点靠近,温热的呼吸洒在凤时锦的脸颊上,他终于得偿所愿地在她温凉的嘴唇上偷亲了一口。
苏徵勤快速地抽回身来。他有些不明白,这样溢满身心的窃喜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也变成这么一个矫情的小男人了?
怀着这样的腹诽,苏徵勤嘴角也挂着笑,缓缓闭上眼睛准备睡去。
然而就在他闭上眼睛的一刹那,嘴角的笑意陡然一僵,然后化作一抹冷凝的肃杀。窗外起了风,月光也似变得寒凉起来,不再那般温柔朦胧。
外面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有黑影飞快地从窗外一闪而过。那不是一般的脚步声,若不是习武之人,没有那么轻的动作,也没有那么快的移动速度。
当即苏徵勤便抬手捏住了凤时锦的鼻子,凤时锦气息不顺当即给憋醒了来,苏徵勤又捂住她的唇,在她耳畔轻轻道:“乖,别出声,有人来了。”
凤时锦脑子里嗡嗡嗡的,还一团浆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被苏徵勤拉起来,光着脚极其轻声地下了炕,然后移身至门扉背后。凤时锦屏住了呼吸,这样近的距离,她终于能感觉到有人就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外。紧接着她眼前便是一寒,有一把刀反射着银冷的光泽正从两扇门的夹缝之中伸进来,然后磕住门栓,一点一点地把门栓往边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