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沉寂,凤时昭以为戳到了她的痛处,更加疯狂地笑了起来。
凤时锦冷不防抬起眼,直勾勾看着凤时昭,嘴角依旧含着笑,道:“是孽种也是种,总比你好,到现在连孽种都没有,而你的丈夫也不是因为爱你才要娶你。”她抬起凤时昭的下巴,凤时昭动弹不得,只能与她对视,又听凤时锦道,“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以来连个孽种都没有么?你就算杀光苏阴黎的所有妾室的孩子,让他从此以后断子绝孙,他也不会让你怀上她的孩子。”
凤时昭的身子不可抑制地轻轻颤抖了起来,眼里渐渐蓄上一层水雾,死死盯着凤时锦,道:“你以为,你只是说这些就可以挑拨我和殿下的关系吗,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
凤时锦云淡风轻地嗤笑出声,那笑容里是对凤时昭满满的嘲讽,道:“什么阴谋诡计你想不到,到头来你却想不明白这一点么?还妄想母仪天下,我看你是才是异想天开。”
凤时昭道:“你说错了,我爹是荣国侯,殿下想要坐上皇位必须要依靠我爹,他不得不让我坐上后位!”
“然后?”凤时锦道,“然后苏阴黎就会想方设法地扳倒荣国侯,因为那个时候荣国侯已经功高震主了,荣国侯一倒,你便也无所用处了。”凤时昭没想过那么远,经凤时锦一提起,她竟噎得说不出话来。凤时锦又低低笑了两声道,“为了自身的利益,自相残杀、过河拆桥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只不过我却是等不了那么久,也无法假他人之手来手刃我的仇人。凤时昭,你需得活着,正如当初你让我活着一般,让你眼睁睁看着我如何一步一步剥去你所有的一切。”
凤时昭道:“到时候你莫要也像我现在这般后悔,恨不能当初一刀杀了你痛快。”
凤时锦道:“我应该不会后悔的吧。”她看着凤时昭笑,“你是不是特别想要一个孩子?现在我就可以帮你。”
她脸上的笑着实渗人,让凤时昭心头顿时凉了半截。
紧接着凤时锦就冲牢门处守着的其中一个狱卒招招手,狱卒进了来,她便道:“让她怀上你的孩子。”
狱卒大震,双腿一哆嗦便跪在了地上。
凤时锦侧头过去,斜乜着狱卒道:“怎的,你不敢?太子被废,眼下这太子妃也同样被废,只不过是一个下等的妇人。等皇上醒来过后,废太子废太子妃要么被处刑要么被发配,又有什么要紧的呢,眼下还能让你快活一遭。”那狱卒抖成了筛子,凤时锦便看向另外一个,“他不敢,你敢吗?”
那狱卒比之牢房里的这个,胆更大,平时也更张扬,明显有动心之色。以前便是这胆大的使唤胆小的,他显得更懒惰和更腐败。凤时锦犹记得,她吃的那些馊饭馊菜,和骨头,便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凤时锦脸上笑容更甚,手指滑过凤时昭的脸蛋,道:“好歹也曾是风光的太子妃,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让她留下你的种,说不定将来这废太子妃真有重新回去的机会,那你的孩子不也就跟着富贵的么。你们到底谁来?”
那胆大的大步走进牢房,道:“就让小人来。”
狱卒三大五粗地站在凤时昭面前,身上穿着粗鄙的狱卒衣服,脸上留着杂乱的胡子,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了浑身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顿时让凤时昭哆嗦了起来。
她也终于赶到害怕了,望着凤时锦道:“你敢……本宫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凤时锦回眸道:“我等着。”她对苏徵勤抬了抬下巴,“你不妨将她的穴道解开,让她好好挣扎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