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依她的性格,怎么还能对这么多曾看过她笑话的人和颜悦色?
苏连茹曾和苏徵勤决裂,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然凤时昭怎么能这般热络地见缝插针?太子苏阴黎走了,留下太子妃和苏连茹寒暄,才更有拉拢的效果。
宴会开始之前,各家夫人小姐均送上贺礼,凤时昭送来的贺礼尤为珍贵,乃是一件由江南天蚕丝混着金丝织造而成的金缕衣,极其奢华,一亮出来便晃花了众人的眼。夫人小姐们满是惊叹和艳羡,倒也给足了苏连茹面子。看来她自己也是相当喜欢的,面上微微露出喜色,收下了金缕衣,谢道:“大皇嫂有心了。”
凤时昭牵了她的手,道:“你我原本就是最为交好的朋友,又何须如此客气。”
随后苏徵勤送的贺礼以及苏顾言送的贺礼,相比之下就平平无奇了。宴会上苏连茹显得和凤时昭亲近了些许,待午宴一毕,凤时昭就以久不来公主府为由,央苏连茹带着她到处转转。
遂苏连茹便与凤时昭一同逛园子去了。
凤时锦席间饮了两杯茶,对苏顾言道:“我看时候也差不多了,你且在这里留着吧,我去去便来。”
苏顾言不太放心地捉住她的手,道:“你一个人没问题吗?”毕竟从前她和苏连茹可是水火不容的。
凤时锦淡淡笑了笑,道:“今时不比往日。”随后也不动声色地退出了众人的视线。她折转去了停放马车的地方,从马车里抱出一样物件,再询问了丫鬟苏连茹的去处,循着方向找去了。
彼时凤时昭正和苏连茹在林间散步。说起往昔的事情时,苏连茹眼里仍有一抹深深的痛楚。凤时昭轻言细语道:“连茹,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今你要怨我我也无话可说,但要是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也定是要做出一切努力将你留下来。连茹,我以为我们可以成为一辈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没想到却变成了如今这副局面。但不管怎么说,起码你免去了和亲之苦,以后也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苏连茹闲闲走着,并没有说话。
凤时昭略略含泪道:“人的一生,又有几个人是真心得到自己所爱的?女人的命就是这样,需得由男人来决定。我们所能做的,唯有让自己过得更好,只有更好,才有能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苏连茹停了下来,问道:“这么说来,大皇嫂也有自己真心所爱而得不到的?”
彼时凤时锦静悄悄地站在树后,嘴角挂着冰冷如恶魔的笑容。还不等凤时昭回答,凤时锦便施施然从树后走了出来,面含微笑,说道:“这话要是让太子殿下听到了,恐怕要不高兴了。”
凤时昭面色一变,抬眼看去,眸色顿时深了下来。就见凤时锦行至两人面前,然后规规矩矩的行礼,道:“见过太子妃娘娘。”
苏连茹对四皇子妃素来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四皇子妃的模样还和她脑海里的另一张脸完全重合,让她不由不想起一些从前过往。她皮笑肉不笑道:“四皇嫂怎的过来了?”
凤时锦道:“我本是循着公主过来的,不想偶然听到太子妃和公主家常了几句,便忍不住出声了,还请公主莫要见怪。公主要是不嫌我多嘴的话,我还是想要说叨几句。”
苏连茹语气微冷地问:“你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