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纪不咸不淡道:“二皇子来,到底想干什么,只是为了说这些的话,大可不必,我不是很有兴趣知道。”
苏徵勤道:“说真的,我也是来感谢你们的。要不是时锦姑娘帮我一把,可能我还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凤时锦皱眉冷道:“二皇子请慎言,我和千纪不过路过淮南见淮南百姓受贫受苦不得已才往上京写信,若说存心帮谁,那便是帮的淮南一地的百姓罢了,绝非二皇子。”
苏徵勤道:“时锦姑娘这么想,别人不一定这么想呢。”
凤时锦身体隐隐绷紧,道:“你可是一个人南下的?太子没让人跟着你?”
苏徵勤笑道:“时锦姑娘果然聪明,你猜不到太子派了谁来?”
“谁?”
“荣国侯。”
凤时锦面有愠怒,手拍着桌面就想站起来,被君千纪及时拉住。她冲苏徵勤一字一顿道:“我们帮了你,你便是这般感激我们的么?”
既然太子派荣国侯跟着苏徵勤,便是明里暗里地监视他。他非但不知避嫌,还堂而皇之地来到逍遥镇,不正是将太子的人引向这逍遥镇么。如今太子若是认定凤时锦君千纪和苏徵勤乃是一伙的,定然不会对他们留活口。
“你害怕?”苏徵勤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道,“太子即便是找到了这镇子,也找不到夜旋族的所在。若是真那么好找,早就找到了,还会留到现在仍是一个谜吗,君师父你说是否?”转眼间他又眨眨眼无害地笑了起来,忽然凑近凤时锦,缓缓沉沉再道,“时锦姑娘,你若是害怕,那你跟我走啊。我保证,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都会好好保护你,如何?”
凤时锦咬牙道:“不如何。既然你到了这里来,荣国侯与你一起,难道他没来吗?”
苏徵勤耸耸肩道:“淮南的事情一了,荣国侯自然是要护送我回京的,只不过半途我偷折了回来,荣国侯护送的马车只是个空马车。要他护送,还不如我自行回京来得安全,时锦你说是不是。”
凤时锦冷笑,道:“二皇子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你一离开,你怎知荣国侯是真的护送了你回京?”
苏徵勤一愣:“这是何意?”
凤时锦脑子转得飞快,道:“在上京荣国侯与安国侯相互制衡,荣国侯是太子的人而安国侯是二皇子的人,太子是脑子进水了要在这个时候打破平衡显出自己的劣势而让荣国侯一同南下只是为了监视你吗?太子这么做必然是还有更大的目的。”
凤时锦越想越不对劲,太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苏徵勤原本嘴角的笑意霎时凝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渐渐沉了下来。
这时茶楼的小厮上了菜,将饭菜摆上了桌,摆桌时一直在桌边晃动着身体,晃得人心烦意乱。大抵要入夏了,午时外面的天气有了几分炎热,进来茶楼或喝茶或吃饭的人不知不觉比平时多,颇有几分嘈杂,凤时锦这时却觉得背脊骨发寒,背上汗毛都似乎倒立了起来。
她感觉周围总有几双眼睛若有若无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