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将君千纪认定为一生相守的人,反正等回到他的家乡,自己就是要嫁给他的,而且已经同床共寝了这么多日,连月事这种事情都被他给关照过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只要离开了京城那个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牢笼,她的心获得了自由,便不用再害怕什么,可以随心所欲地爱自己所爱之人。
虽然现在还是早春,可是在船上多日不洗澡难免要捂出味道来。君千纪极为贴心,在凤时锦月事完后,君千纪给她送来了热水让她在屏风后面洗澡。
凤时锦一见热水便开心坏了,顾不上房间里还有一个男子,躲在屏风后面除去衣服,不一会儿便传来哗哗水声。
可后来君千纪听见屏风后面没动静了,却迟迟不见凤时锦出来,就随口问了一句:“还没洗好吗?”
凤时锦瓮声瓮气道:“洗倒是洗好了,但是……我忘了拿换的衣服……”
君千纪便起身去行囊里翻凤时锦的衣物。他找到了一件女孩子穿的肚兜儿,有些生疏地拿在手里,却怎么也找不到一套里衣。
凤时锦手扒着屏风,湿漉漉的眼睛偷偷看出来,见君千纪仍还在翻找,弱弱道:“你别找了……我突然想了起来,我只带了一套随身换洗的里衣,在成衣店里落下了……”
君千纪直起身体来,侧身往她这边看来,她连忙又缩了进去。
后来君千纪将一套长长的白衣搭在了屏风上,道:“你暂且穿这个吧。”
凤时锦拿来比划了一下,发现这身衣服大她太多,刚要开口询问,君千纪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先一步替她解了疑惑:“这是我的衣裳,快穿上,不要着凉了。”
“……哦。”凤时锦红着脸将君千纪的长衣套在了身上。她光着脚出来时,每走一步便留下一只圆润的水脚印,那长衣衫被她拖在地上,松松垮垮的。她里面穿着肚兜儿,但长衫衣襟却无法掩盖得住,尽管凤时锦将衣襟往上拉了又拉,也还是无法止住它往外滑,那长长的袖管垂着,肩下锁骨若隐若现,似乎还带着两颗晶莹的水珠。再加上长衫薄,有微微地透出里面肚兜儿的颜色,竟别有风情。
起初凤时锦还有些不好意思,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看。但君千纪一句好坏也没说,她偷偷看他一眼,好像他视若无睹的样子。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这个样子应该也算是春光稍稍有些外泄吧,怎么他连正眼都不瞧上一眼?
这种既希望他多看两眼又希望他什么都没看见的复杂感觉,让凤时锦又觉得略有些失落。她再联想到别的女孩子在她这个年纪,都是丰胸纤腰、苗条婀娜的,就她有点平板有点素,就连成衣店的女老板一举一动都比她妩媚性感!
凤时锦当然不可能向君千纪直接表达出她的想法,于是她在房间内和三圈胡搅蛮缠、追逐打闹,将动静闹得很大,让君千纪无法专心看书。
自然,打从凤时锦洗完澡出来以后,他就根本无法专心。
待闹腾得不得了的时候,君千纪方才抬起头来故作平淡地看着她,此时她正蹲在木制地板上,双手将三圈摁着,雪白的脚丫子落在三圈的身体两旁,大有它一旦敢乱动她就一屁股将它坐扁的架势。
三圈瑟瑟颤抖,向君千纪发出了可怜的求救眼神。
凤时锦哼哼地想,怎么,总算注意到我了?嘴上却无辜道:“我打扰到你看书了吗?”
君千纪道:“你没打扰到我,可能一会儿楼下的人便要上来理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