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纪稍稍一低头,吻溢出了她的嘴,落在她精巧的下巴上,一发而不可收拾。那吻便顺着她的下巴,往脖颈蔓延。
领口松开,交叠的衣襟往两边微微敞了去,露出脖子根处一副锁骨,凤时锦往一边偏着头,手指紧紧抓着君千纪肩膀的衣服,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身子在他怀里颤抖着。
君千纪没有往下再继续。只将头轻轻地搁在了她的肩胛窝里。凤时锦将将伸手将君千纪的头轻轻圈住,摁在胸前,好似贴着离她心口很近的地方,呼吸灼热而滚烫,激起她阵阵颤栗。
然而就在这时,她尚还未平息,忽闻梅林外面有禁军的声音,连忙往君千纪的胸膛上退了退,像做贼似的有些慌张,道:“师父,禁军来了……”
君千纪没动。凤时锦害怕被禁军进来抓个现行,那她和君千纪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于是在君千纪怀里扭动挣扎,怎奈君千纪却将怀抱收得更紧,那滚烫的手掌就烙印在她的腰上,稍稍抬了抬眼眸,眸里绯色情意未褪,竖起一根手指便抵在了凤时锦的唇上,呼吸深深浅浅地落在她的颈窝和耳廓处,道:“乖,不要说话。”
凤时锦睁大着眼,动也不敢动,也就不吭声。师徒俩静静地相拥在树下。
凤时锦穿的衣服又是红色的,与树上红梅相得益彰。这片梅林深深,禁军若只是在外面,则很难发现他们的身影。于是君千纪才这么淡然,示意凤时锦不要出声也不要乱动。
但听外面禁军的声音说道:“二皇子,此处并没有四皇子妃的影子,可否容属下们进林子里去搜寻一番?”
凤时锦一惊,抬眼看向君千纪。君千纪的侧脸呈现在眼前,每一道线条都流畅完美。君千纪亦看了过来,没作反应,似乎在等外头二皇子的回答再做打算。
没想到苏徵勤也来了这个地方。他负着手往梅林里看了看,说道:“夜湛国使臣醉酒负伤,想来四皇子妃也无碍,应该已经离开了这里。你们继续去别处巡逻吧,如有发现四皇子妃的影子,向本皇子知会一声便是。今日之事,权且先不要声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随后禁军都散了,苏徵勤身边还站了一名女子,赫然就是之前在这里受人欺负的舞姬。当时她成功逃离了之后,唯恐凤时锦也受到调戏,便急急去搬了救兵来。苏徵勤又对舞姬柔声细语道:“没事了,你也先回去吧,记住,这件事问你时你才说,不问你时你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这也是为了你好。”
那舞姬柔柔应道:“奴婢知道了。”随后娉婷退下。
苏徵勤又在梅林外逗留了片刻,似乎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也没有要着急离去的意思。凤时锦侧头看见他的红衣身影在树枝错落间堪堪走动,君千纪似乎不满于她的注意力被苏徵勤给带走,转头便又噙住了凤时锦的双唇。
凤时锦呼吸一窒。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两双眼睛大眼瞪小眼,她憋着气甚至都不敢大口呼吸,生怕被外面苏徵勤发现了去。可君千纪仿佛如一头被惹火了的狼,在她越是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声响时越是得寸进尺攻城略地。
她不知道,原来君千纪是这么一个……令人心动的男子。
她确实心动,心里怦怦跳,好似要跳出嗓子眼儿。她知道这样的心动不对,这样的亲昵不对,可那丝丝缠绕、理不断剪还乱的情愫像一把熊熊大火将她燃烧,一切都由不得她。
手心里是他凉润的发丝,胸前的衣襟被她揉得折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