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却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正逢师徒俩路过一家早点铺子,凤时锦拽着君千纪的袖袍便将他往早点铺子走进去,道:“师父,今早我们在外面用早饭吧,徒儿想吃豆浆油条。”
君千纪顿了顿,随她进去落座。君千纪不爱这油乎乎的油条,但见凤时锦兴冲冲地去拿了两根来,又端来两碗白生生的豆浆,他有些不忍心拒绝。
凤时锦对他说:“师父,将油条泡进豆浆里就不会觉得油腻了,咸咸甜甜的很好吃的,不信你试试。”
君千纪闻言夹了油条泡进了豆浆里,吃了几口。就听凤时锦津津有味道:“师父,你会做这个油条吗,不如回去以后你也做做看吧,以前徒儿每逢到山下的集市里才能吃得上。”
君千纪直接选择了忽略她的话。
“师父为什么不回答我?”凤时锦抬起头来问。她吃得满嘴油乎乎的,但君千纪跟她不一样,慢条斯理十分从容,就连那只拿着筷子夹着半支油条的手也显得特别的有力而修长。
君千纪放下筷子,看她道:“为师不回答你难道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凤时锦:“……”
没想到师徒俩吃完了早饭从铺子里走出来,还没走多久,便在街尾遇上了熟人。
十字路口的美丽女子带着一名丫鬟,先出声道:“前面可是凤时锦?”
凤时锦抬头,认出了来人,便是从前跟在苏连茹身边的宫燕秋。宫燕秋施施然过来,虽是不苟言笑却也温婉大方道:“方才还以为是认错了人,没想到真的是你。”说罢还对着君千纪福了福礼,添了一句“小女宫燕秋见过国师大人。”
她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言行举止教人挑不出丝毫的破绽。
凤时锦问:“宫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宫燕秋道:“今晨一时兴致出门赶集,顺道去隔壁那条街挑一些胭脂。你呢,怎会在这里?”说着视线就落在了君千纪手上的竹篮子上,“莫不是和国师大人一起出门来买菜?”
凤时锦笑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没有说不可以,只不过觉得有些别致罢了。”她看见了胡萝卜堆里的还有一只兔子,便问,“这兔子也是买来的?”
凤时锦道:“它不是买来的,是捡来的。”
“好可爱的兔子。”
宫燕秋顺势就要弯身下去摸摸三圈的头,眼看那丹寇指尖快要碰上了,凤时锦道:“捡来的兔子自然是野性难驯,它连我也会咬的,更遑论是个陌生人了。”
果真,三圈十分配合地蹭起脑袋就想往宫燕秋的手上咬一口。要不是宫燕秋缩手缩得快,只怕已经留下两片带血的兔牙印了。
宫燕秋平时话能少说一句绝不多说一句,跟苏连茹一伙的,她自己应该很清楚,她和凤时锦的关系还没有熟络到在这街头寒暄的地步。今天一早说的话比当初在国子学那几个月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