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昭便没有客气,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柔声问:“多日不见,怎的公主的气色还不见好转?”说着不免露出担忧之色,执了苏连茹的双手握了握,“都消瘦了一大圈。”
苏连茹苦闷道:“别提了,父皇命我在宫里思过,哪儿也不准去,整日待在这宫里本宫是烦不胜烦!”
凤时昭道:“我听说公主与太后闹了隔阂,若是公主能去给太后赔礼道歉,想来皇上就不会再继续禁足公主了。太后不是也很宠爱公主的么,祖孙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呐。”
苏连茹看她一眼,道:“你也是母妃请来的说客是不是?太后以前是很宠本宫,可这次她做得实在太过分,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杖毙了我的两个书童,我怎能不生气。要想我去向她赔罪,门儿都没有,你也不要再劝我了,不然别怪我不欢迎你来。”
凤时昭笑笑,道:“是是是,算我多嘴。”她手捧茶盏,轻轻呡了一口,又关心道,“公主近来可还有鬼魇之症?前些日可吓坏了不少人,公主的那两个书童便是因为捉鬼捉到了太后那里去才不小心冒犯了太后吧?”
苏连茹亦喝了一口茶,说道:“现下本宫已经好了,没再看见什么鬼魇,虽然本宫很不喜,但也不得不服,国师来了一趟之后委实很奏效。”
“公主难道真的相信这世上有鬼神怪力之乱说么?”凤时昭神秘一笑。
苏连茹问:“你什么意思?”
“连公主也说了,经过这件事后对国师不得不服,我想正是因为如此才有这么多人敬重国师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里只有你和我,有什么话你讲便是。”
凤时昭润了润嗓,缓缓道来:“之所以大家都信奉鬼神怪力,这不恰好成为笼络人心的一个大好手段吗,我想国师正是如此。难道公主不觉得奇怪吗,公主在国子学里才给了凤时锦一点儿颜色看,回头在宫里就开始闹鬼……宫里这么多人怎么就偏偏选上了公主?”
苏连茹颜色一正:“你是说……”
凤时昭继续道:“这也太巧合了吧,而且国师一来宫里做法,鬼怪就消失了。国师可是凤时锦的师父……”
苏连茹经凤时昭一提醒,再前后联想起来,发现果真如此。她道:“你的意思是本宫宫里闹鬼全是她凤时锦一手策划的?然后再让她师父来善后,不仅能收拢人心还做得天衣无缝?”
凤时昭沉吟道:“我也只是一时猜测罢了,没有什么证据,但她毕竟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也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