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峻的电话响了起来,士巴拿接通之后听了几句就挂掉,却没有看向霍东峻,而是对彭越说道:“彭不如你不要食饭,先去湾仔?福升联杨勇扫了长乐文叔的堂口,几间场里到处都是蛇,文叔的头马阿超中毒死九了。”
听完这番话,彭越没有表情,霍东峻脸上却有一丝怒气闪过,不过彭越在场,他也只是微微捏了下拳头,语气无谓的开口:
“这次大镬呀,彭r可以帮我作证,我咩事都不知情,就是不知道借兵的那些人,会不会趁机开战,比如飞鹰带着金刚的三百人,打福升联中环的地盘,为文叔出气。”
士巴拿听完霍东峻的话,当着彭越拨通了陈东的号码:“东哥,我是士巴拿,正在同反黑组彭r食饭,飞鹰带三百人晚上去中环逛街。”
挂掉电话,士巴拿看向彭越,一副你若是不满就过来拉我的表情,彭越却看都未看他,只是盯着霍东峻:
“你同杨勇是不是准备交换,他打长乐其他陀地,你就打福升联其他大佬?”
说话的时候,服务小姐已经端着两人点的菜品走了过来,金银蛋信菜,菠萝咕噜肉,油泡鲜鱿……
等服务小姐面带微笑的退开离去,霍东峻才开口说道:
“你慢慢食,彭给你个消息,刚才这件事我不知情,士巴拿,去结账,记得帮我付小费。”
霍东峻穿好外套站起身,朝餐厅外走去,彭越盯着桌上的菜品,眼神锐利,霍东峻说刚才这件事他不知情,那就是说杨勇打长乐蛋挞文,不在两人的交易之中,那杨勇打蛋挞文的目的是在白头佬面前表现自己勤力,还是想给飞仔峻施加压力?
又或者说,飞仔峻说的不知情,只是说谎?两人其实就像自己说的,互相打两个字头的其他堂口?
“会不会是鸭仔?鸭仔跟本叔的。”士巴拿等霍东峻坐上宾利,自己开车出了士丹利街,才出声说道。
霍东峻没有回答士巴拿的疑问,而是拿起电话打给了陈东,电话那头的陈东语气带着抑制不住的愤怒:
“我挑他老母的杨勇动我大佬的场够胆来扫我呀峻哥,你开口我带人去油麻地同杨勇打过,为我大佬出气”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份,你是观塘堂口揸数,几百个兄弟盯着你,等你安排,冷静点,我就是怕你冲动,所以出来打电话给你,文叔的场一定会抢回来,放心,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处理好堂口的事,晚上让飞鹰去中环,扫平福升联水哥的场为文叔出气你现在真的要带人去油麻地,我就叫黑房车为你收尸,是不是想中埋伏?”霍东峻对电话那头的陈东说道。
被霍东峻一提醒,陈东才从愤怒中醒过来,刚才整个堂口都有人敢开口出声,唯恐惹怒陈东,现在霍东峻说让自己冷静,陈东才反应过来,如果自己冒然带人去找杨勇的麻烦,说不定此刻杨勇正在等自己上门,真的中了埋伏也说不定。
“文叔一把年纪,我挑”陈东愤怒的骂了一声
霍东峻说道:“告诉文叔,地盘我帮他打回来,让他休息几天就得,你要忍住气才行。”
“我知。”陈东没心情说话,说了两句就挂掉了电话,霍东峻能明白陈东的心情,虽然此时陈东已经是观塘堂口的白纸扇,揸数,可是内心对湾仔堂口还是有归属感,自己拜门大佬出事,当然压不住火。
霍东峻拨通杨勇的电话:
“勇哥,玩放蛇这么开心?招呼都不打一声,亏我还在帮你查消息。”
杨勇笑声爽朗:“大佬峻,我回来如果不做事,当然是会被人笑的嘛,刚好你打我字头湾仔堂口,那我也就打长乐湾仔堂口,大家做一样的事,有分对与错啦?”
“我今晚打中环,你要不要过来一起玩哩?”霍东峻冷着脸,对电话那头的杨勇说道。
杨勇嚣张的笑了两声:“我当然有兴趣,今晚你慢慢玩,不过过了明晚我若是不知道咩事,就一定开par,到时我保证你开心。”
看到杨勇挂掉电话,白头佬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杨勇:“飞仔峻打电话给你?”
杨勇点点头,脸上挂着笑对白头佬说道:“当然啦,我扫了长乐湾仔的场,他当然要打过电话来问候一声的嘛,他今晚去中环逛街,我明晚同他开par,大佬,你觉得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