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震给雷蕾夹了好些菜,也只是得到了雷蕾的两个白眼。连一句暖心的话都没有。
埋头吃饭的云逸可不管这些,在给老爷子夹了点菜后,就顾着自己狼吞虎咽地刨食;这几天由于练功量的加大,云逸的食量也在增加,老爷子们半碗饭都还没吃完,云逸就已经两碗米饭下肚了,看来这练功的消耗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老爷子们也自顾着吃饭。哪怕席间聊几句,也都是晦涩的道家语录;虽然感觉到今天午餐桌上,几个年轻人的话语少了很多,但是几个老爷子也浑不在意。
陆诗雅吃饭的时候还不忘看看狼吞虎咽的云逸和一脸讨好的涂震,见雷蕾用自己教导她的御夫之道在整治涂震,幸灾乐祸不已。虽然不知道自己出的哪些馊主意能不能行,但是看涂震的表情,还真是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午饭时间很快过去,老爷子们也去了院子里喝茶聊天去了;涂震预想的陆诗雅收拾云逸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只是自己现在却被雷蕾整治得死去活来。
饭后的喝茶午休好像已经成了半山平台上的惯例。老爷子们一样,云逸也一样;只是久居城里的涂震、雷蕾和陆诗雅有些不习惯。
陆诗雅稍好点,毕竟她清闲的时候比较多,再加上一上午的走看也有些疲惫了,所以就回房间午休去了。
涂震到是想睡会儿,可是却被雷蕾给赶了出去,无奈之下,也只能去院子里找陈木下下棋打发时间,只是他那点棋艺水平还真不够陈木虐的,棋局一开,不到二十分钟就被杀的片甲不留;一连串的打击,让涂震都没了信心,最后在陈木让了一车、一马、一炮的情况下,涂震才勉强稳住了局势,有了一拼的能力。
炙热的太阳稍一偏西,地处云贵高原边缘的河谷村就迎来了徐徐凉风;从高原上吹下来的凉风很快就带走了河谷地带上的闷热。
躲在家里避热的人们也匆匆走出家门,扛着农具去了田间地头;树荫下的鸭子也嘎嘎嘎地涌进了清水河里。
老坛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看了看还在和陈木厮杀的涂震,忍不住摇头叹息;大好的局势被他一着臭棋给毁了个干干净净。
被虐了一个中午的涂震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见到老坛叔醒来,赶紧丢下棋子来了个逃之夭夭。
“老叔啊!您老说的下午割蜂蜜,是不是现在就去啊?”涂震搅乱棋局问道。
“臭小子下不过人家就耍赖,这可不行啊!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输也要输得堂堂正正的嘛!”见到涂的举动,老坛叔虎着脸教训道。
“嘿嘿嘿!一定改…一定改…!”涂震嘿嘿傻笑道。
涂震的样子让老坛叔生不起气来,这家伙就是太滑头了一点,其他的还真没得说。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午休的陆诗雅和雷蕾也都来到了院子里,看着雷蕾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涂震赶紧的继续献殷勤去了。
云逸走出房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陆诗雅躲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表情;无奈地摇摇头,这女人自己还是躲远点为好。
“老叔!”云逸给老坛叔打了声招呼。
“小逸起来啦!一会儿给我帮把手,我们把蜂箱里的蜂蜜割了!”老坛叔安排道。
“好的!”云逸应道。
云逸拿起毛巾去泉水管边洗了一把冷水脸,冷水浇在脸上,一下子就驱赶了脑子里残留的睡意;洗完脸,云逸也没耽搁,一头钻进了西厢房的杂物间。
没一会儿,就从里面搬出来好几样东西,一个搅蜂蜜的木桶,就是之前老坛叔在修理的东西;一块细竹条编织的筛子,一个稍大的木盆;还有把像切西瓜的长刀,一把小刷子以及两个可以装四五斤水,带盖子的小木桶。
把东西拿到泉水管的下边,就着管子里流出来的清水刷洗了起来;这些东西都是待会要用到的,把刷洗干净的东西放到一边晾晒起来;午后虽然不是很闷热了,但是阳光依然炙旧,几分钟时间,要用的东西就晒干了。
老坛叔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全副武装了起来,长袖、长裤、纱帽一样不少,手里还有几根熏香和一个纱帽。
把纱帽递给云逸,老坛叔拿起竹筛子,就往道观那边走去;云逸带好纱帽,抬起木盆,拿上小刷子也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走了,好奇的涂震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顶有个窟窿的纱帽,戴上之后,也跟了过去;与其说是对采割蜂蜜的好奇,还不如说是这家伙嘴馋,想吃蜂蜜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