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对着俺们叫呢,它们一定发现俺们了!”绿袖又是了阵激动,抓着孙灿烂胳臂的手又紧了两分。
此时孙灿烂全身心都在盼望着杨延保的出现,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愿望,祈祷杨延保能够自个从密林中走出来。
虽然这样的机率可以说等于零,可是孙灿烂的心里依然如此期待着。
可是期待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在灰灰和黑子出来后不过几分钟时间,密林那边又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很快一小队人从密林中冲了出来,应该是杨延保被人背出了密林。
隐约地可以看到,被背在背上的人双手下垂,随着背负之人的跑动,晃动着,可见背上的人根本就是毫无知觉,若不是旁边还有人扶着托着,只怕根本就趴不住吧。
看着趴伏在护卫背上毫无知觉的杨延保,孙灿烂的眼眼越发模糊起来,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而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几乎快要望眼欲穿的穆妈妈此刻捂着嘴已经泣不成声。
“走,咱们快去医所等候。”看着密林边缘的马车已经开始动起来,孙灿烂拿出帕子,将眼泪拭干,招呼穆妈妈和几个丫头下了城墙,坐上杨重光事先叮嘱卫兵替孙灿烂一行重新套好的那辆马车赶往医所。
既使她知道,此刻自己就算去了医所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可是没有近距离亲眼看看杨延保,听听老军医的诊断,她如何能安心。
更何况自从杨延保受伤以后,她的心里一直有个十分强烈的预感,那就是杨延保这次必须进她的空间,才有可能得到彻底的痊愈。
为了让杨延保有机会进空间,她必须亲自照顾杨延保,她不能耽误杨延保的救治,脑袋上的伤实在太让人揪心了。
孙灿烂这边匆匆下了城墙,一行人坐马车的坐马车,骑马的骑马,包括杨重光在内,一起赶往医所,两拨人马经由不同的途径几乎同时到达医所。
医所这边在接到消息以后,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见马车到来,知道杨延保已经送过来。
孙灿烂心焦杨延保的身体,在来医扬的路上一直催着马车疾行,时不时地撩起车帘看看到了没有,等到了医所,看到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马车,她不管自己乘坐的马车是否停稳,就匆忙跳下马车扑向对面的马车,希望能在第一时间看一眼杨延保。
匆匆迎出来的老军医,令孙灿烂前扑的身子顿住了,再着急也抵不上老军医替杨延保做诊治。
“先别搬动!”也许是看到护卫们准备将杨延保搬下马车,老军医高声阻止,然后转身上了马车,他得先替杨延保做个全身诊断。
在密林深处将杨延保背出来,那是无奈之举,密林里没有那个救治的条件,要救治就得先将人送出来,如今到了医所自然得先做基本的诊断,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伤害。
目睹老军医上了马车,孙灿烂只能耐住性子,焦急地候在马车边上,时不时伸头看向车厢,只可惜她那个角度只能看到老军医的后背,还有就是杨延保沾满了泥土的裤腿鞋袜。
红桃和绿袖几个站在孙灿烂身后,也是时不时地踮起脚尖向车厢内张望,穆妈妈更是在一边不停地踱步,左手抱着右手,嘴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四公子到底咋样了,大夫怎地还没出来?”绿袖踮着脚看了眼车厢内,却什么也看不到,不由嘀咕起来。
“你给我安静点!”红桃听了不由回头挖了绿袖一眼,轻声斥道。
“……”绿袖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闭上了嘴,这种场合的确不适合多嘴多舌。
孙灿烂的目光从杨延保沾满污泥的裤腿,转向绿袖:“去松清阁取四公子的衣物过来。”
绿袖有些不太情愿,她也很想在这里陪着小姐守着杨延保,再怎么说这个受伤的是她未来的姑爷。
听着孙灿烂的口气虽说平静却也无容置疑,与绿袖并排而立的红桃,生怕绿袖心直口快惹来孙灿烂不快,今日非同往日,可不是绿袖使小性子的时候,赶在绿袖开口之前,在底下狠狠地扯了下绿袖的衣角。
同时又给朱宝儿使了眼神:“宝儿,你与绿袖一起去吧。”
这次绿袖总算还有些眼力,知道此时孙灿烂的心情不好,只得乖乖地转头与朱宝儿一起坐上马车回去取杨延保的替换衣物,松清阁里正好有刚替杨延保做好的一套内外齐全的衣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