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老妇人,她偶尔看到我爬墙,就会用极轻极柔的声音告诫我要小心。并劝我要听爹娘的话别再爬墙头……”看来在孙家其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孙天赐这小子还有不少的秘密。
孙天赐的这个秘密对孙灿烂而言却是一个惊天大秘密,也许可以从中引出更大更有用的秘密。
孙灿烂实在想不明白既然这对老人能说话,为何要对外人伪装成聋哑人?孙长龄明明认识这对老夫妻,为何在陈杜鹃面前假装不认识?而那老妇人却偏偏对个三四岁的孩子露出真相?她不怕孙天赐会将他们并不是聋哑人的秘密说出去吗?看来这次郁州之行。大有可为!
“奇怪了,既然爹爹认识那对老夫妻,为啥爹爹一直不装作不认识呢?这对老夫妻与爹爹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而且他们为啥要装成聋哑人?又为啥要不怕天赐弟弟将他们不是聋哑人的秘密传出去呢?”孙灿烂努力想理清这个谜团,一时忘记了身边还有个孙天赐,自言自语起来。
“我,我喜欢吃那个老妇人做的点心,所以答应不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孙天赐想起小时候,为了一块点心就将这么大的秘密给隐瞒了起来,就为自己感到十分羞愧。
见孙灿烂渲染在自己的思绪中,孙天赐回味着刚才孙灿烂的自言自语,突然眉头一皱紧盯着孙灿烂说道:“姐姐,你……你这次离开京城,该不会是要去郁州吧!”
孙天赐虽然用的是反问语式,语气却十分肯定。
孙灿烂没想到就这样被孙天赐给真相了,她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孙天赐,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孙灿烂一时的闪神,让孙天赐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姐姐,那里一定有仇家的人盯着,你不能去,不能去!你不能丢下天赐一个人……”
孙天赐摇着孙灿烂的胳臂,神情焦躁地恳求着,他已经没有爹娘,他不能再让姐姐出事,所以他迫切地希望孙灿烂能够打消这次出京的决定。
“天赐,若是你处在姐姐现在这个位置,明知此行极有可能让咱们家的血仇真相大白,你会愿意放过这次机会吗?”孙灿烂不再对孙天赐进行隐瞒,直言不讳地问道。
“姐姐……那么让天赐去!天赐是孙家的男子,孙家的血仇自然要由天赐去报!”孙天赐义无反顾地向孙灿烂提出要求。
“不行,你……你出京师出无名,反而更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
听姐姐的话,好生在京城等着姐姐!姐姐一定不会有事,你是不相信杨祖父的安排?还是不相信魏叔和穆统领的功夫,或者不相信杨四能够保护好你姐姐?
听话,姐姐一定会平安回来。
最多三个月,姐姐一定回到京城来,到时姐姐就安心在家备嫁,等着你送姐姐出嫁!
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每日的课业要抓紧,身上的武艺更不可废,咱既要能文又要能武!
姐姐不需要你能有多大的出息,至少能够搏一个功名以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至于让你坚持学武,一个强身健体,二也是为了让你能有自保能力,就算咱们家的仇最终报了,在以后漫长的人生中,有武技傍身总归有许多好处。
你要努力再努力,等姐姐回来,姐姐考你的谋略,杨四考你的武艺,可千万别让姐姐失望丢脸!
就算姐姐一时半会回不来,你也一定要过好自己的日子,替姐姐在大舅和舅娘面前多尽孝心,好好读书早日博取功名,以后啊娶一房贤良淑德的好妻子,为咱们孙家开枝散叶。
切记凡事不可冲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更要量力而为之!”孙灿烂的这番话说到最后听在孙天赐的耳边,仿佛就成了在交待后事,让孙天赐心有凄凄。
听到孙灿烂提到为孙家开枝散叶,终于孙天赐明白了孙灿烂的良苦用心,瞬间也明白了刚才孙灿烂为什么会大发脾气,同时催下了孙天赐久已不再流的眼泪。
“姐姐……姐姐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孙天赐像在临溪镇第一次见到孙灿烂时一般,紧紧抱住孙灿烂,生怕一松手孙灿烂就会飞走,嘴里喃喃道。
“天赐,别害怕,姐姐刚才不过只是说个万一罢了,你姐从那么高的山崖跳下去都能活下来,如今身边有高手护着,又怎会出事?
你姐啊,是个有福之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姐的福泽深着呢!”此时一直在小隔间里注意着他们姐弟动静的陈浩宇再次进了书房,拍了拍孙天赐的肩膀劝道。
“嗯,姐姐不会有事,也肯定不会有事!大舅说得极是!
记得有人替姐姐批过命,说姐姐八岁时会有次大劫,此后便会顺风顺水,即使有磨难也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姐姐此去定能平安回来的!”孙天赐突然想起出事前一月,陈杜鹃带他们姐弟郁州西山寺上香时,一位游方和尚替他们批的命,心情瞬间豁然开朗。
还有此事?孙灿烂疑惑地看着孙天赐,她可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可是看孙天赐那肯定的神色肯定不像是伪装,想来当时原主孙嫣然并不在跟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