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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孙灿烂陷入了回忆之中,原主记忆最深的是那一次,那是在孙家出事前大约三个月前发生的事,距离过年还有差不多十来天的时间,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而那年冬天天气特别冷,大雪连着下了几天。
那时孙家的日子过得还是不错,母慈父严,孙嫣然和孙天赐聪明可爱,孙长龄的生意也做得如鱼得水,是邻里羡慕交口称赞的好家庭。
每年冬天十分注重生活质量的陈杜鹃就会早早地让孙长龄准备好取暖木炭,因此一到冬天孙家的屋子里就生了暖炉。
这天傍晚时分,北风呼啸大雪纷扬,孙家四人正在温暖的屋里安静地吃着晚饭,随风隐隐传来一阵老妇人猛烈的咳嗽声,不用猜他们都知道左邻那老妇人的哮喘又犯了。
虽说原主孙嫣然的记忆里没有与左邻见面的记忆,但只要提起左邻,那老妇人每当冷热交替的时候总会犯哮喘这点,却深深印在她的记忆深处。
几乎每年都如此,只是这次似乎更加厉害,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让人觉得分外纠心。
“相公,那老妇人看来又犯病了……唉,做孽啊!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儿女,你说若没有儿女,他们又是靠啥过日子?若说有儿女,为啥这些年从来不曾见过他们的儿女?”陈杜鹃一边低头照顾孙天赐,一边有些悲天悯人地说道,显然她也不清楚左邻的真实情况。
听着窗外那一阵紧过一阵的咳嗽,再听听陈杜鹃的话,孙长龄脸上的神情极为复杂,陈杜鹃低着头照顾孙天赐自是不曾发觉,正对着坐在孙长龄对面的孙嫣然却将孙长龄的神情逮个正着。
孙嫣然好奇的目光,让孙长龄有些措不及防,迅速敛去脸上的表情,有些勉强地笑了笑。仓皇起身说道:“娘子好生照顾孩儿,为夫过去看看。”说罢,不等陈杜鹃再说什么就匆匆离开。
陈杜鹃抬头目送孙长龄有些仓皇的背影,脸上有瞬间的闪神。不过很快就收回神线,招呼同样望着孙长龄背影出神的孙嫣然:“然然,别发呆了,再不吃菜可就冷了!那位老夫人不会有事的,你爹会帮她请医送药,别担心了。”
虽然当时孙长龄的表现让女儿孙嫣然觉得有些不太理解,不过善良的孙嫣然很快就将孙长龄反常的举止脑补成自己爹爹忧心左邻那对无人照料的老人。
那天孙长龄去左邻的时间有些长,一直到孙嫣然和孙天赐姐弟去休息了也没见他回来,后来孙嫣然同样自动地想象成孙长龄为左邻的老妇人请医问药,第二天心地善良的陈杜鹃又让家里的仆人送了暖炉和不少木炭过去。
那位老妇人的咳嗽声虽然还会时时响起。却再也没有那日一般咳的撕心裂肺,让人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嗝屁了。
随着孙灿烂的回忆,杨继业不断结合暗部发来的特殊消息进行分析,这份消息目前并没有向孙灿烂公开。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总有一天会让孙灿烂知道的。
孙灿烂把原主留下的记忆慢慢道出,杨继业脸上的神情也越加明朗,现在是时候让孙灿烂去一趟郁州了。
随着司徒清扬离开郁州进京,郁州那边的气氛随之松懈了很多,也因此让暗部有了更多与那对老夫妻接触的机会,而此时让孙灿烂去郁州相对比较安全。
关于那对老夫妻的记忆。孙灿烂的脑海里的确有限,说完这件事后,也只有那么一两件小小不严的事情,所以很快就说完了,而杨继业似乎还沉浸在沉沉的思考之中。
孙灿烂说完也不打扰杨继业,只是继续认真地看着杨继业给她的那份情报。时不是小声地与杨延保讨论一二。
司徒清扬此次离开郁州城回京城,孙灿烂早已知晓,司徒清扬那个正房妻子,如今是孙灿烂那个护理院的常客,几乎每个月都要去护理院做两到三次护理。
司徒清扬这种能摆上台面的行踪。孙灿烂总能从他的妻子或炫耀或诉苦的话中得到。
不过其中还有一些孙灿烂所不知道的事却是关键,根据暗部的情报,司徒清扬在进京途中又与轩辕国的“商人”进行了面谈,此次双方似乎相谈甚欢,也让杨继业闻到了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