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请告诉二表哥已经通报大表嫂去请大夫,等大夫看过后,就用软轿送二表婶回院子。”
“你这丫头性子还是这么躁,表小姐说的对,你可别慌里慌张的吓着二公子。夫人不会有啥大事儿的。”这是杨二夫人原来的陪嫁丫头,如今最信任的婆子张妈稳重的声音。
杨二夫人这才睁开眼睛先感激又激赏地看了眼方素琴,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转向自个的丫环轻轻地斥道:“还不谢过表小姐?!总是冒冒失失的,若是吓到了二公子,小心你的皮!”
其实若依了杨二夫人本人的意愿,并不愿意惊动儿子,她知道等收到丫环的通报,儿子一定会拖着他的残腿赶来此院。
杨延庆是个孝顺能干又自立的孩子,虽然身有残疾,却身残志不残,自从杨二爷死于那场宫乱以后,十五岁的杨延庆硬是拖着残腿撑起了杨府的经济命脉,近十年的经营如今在生意场上可算是如鱼得水。
虽说有些不舍得让儿子来回奔波,可面对方素琴的好意,杨二夫人却没说什么,索性来了个顺水推舟。
那丫头先是吐了吐舌头,显然这对主仆之间的感情很不错,尔后对着方素琴认真地行了个谢礼,稳了稳神,这才出了屋匆匆往杨家二房居住的院子而去。
果不出杨二夫人所料,还没等到大夫到来,杨延庆已经拖着残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到了方素琴的院子,与之同时进来的还有接到通报匆匆而来的孟风羚……
“就这样他们见了面,二哥与方家那女人就这样认识了?里面没有一丝的猫腻?”也许是方梦蝶和方素月带给杨延保的阴影太深,尽管他信任孙灿烂,可依然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孙灿烂能够理解杨延保心底的疑窦,也知道他内心深处对杨延庆的愧疚,正因为如此,当年当她与段子轩、沈掌柜五年养蜂合约期满,收回养蜂的所有自主权的以后,将蜂产品在京城一半的经营权让给了杨延庆。
另一半自然还是给了段子轩,再怎么着也不能断了段家的货源,孙灿烂可是个知恩感恩的人。
面对杨延保似信非信的神情,孙灿烂只是抿唇微笑并不接话,任凭杨延保慢慢过滤其中的各个过程和细节。
半晌杨延保似乎发现了什么,抬头看着孙灿烂说道:“我怎么想都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还闻到一点点阴谋的味道。
可是依你说来那个方家的女人没有啥问题,那么这个问题究竟出在谁身上,这又是谁的阴谋?
难道……”
孙灿烂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这小魔王果真是长大了,会从很小的蛛丝马迹中找出问题来。
不过孙灿烂依旧没有说话,但等杨延保自己去想通这其中的弯弯绕。
猛地杨延保一掌拍在船沿上,小船一阵乱晃,惊得孙灿烂一身都是冷汗,她前世今生都不会游泳,若是就这样落入湖中,会不会一命归西?会不会重新穿回二十一世纪呢?
如此一想,已经很久很久不再出现的二十一世纪的各种场景,在孙灿烂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爸爸妈妈、大哥大嫂、外公外婆、高楼大厦、汽车飞机、电视电脑、校园好友……
久违了,我的二十一世纪……久违了,我的亲朋好友……
孙灿烂在心里一声高呼,整个心神沉浸在对前世的怀念之中,整个人显得有些痴痴呆呆,一行清泪从脸颊缓缓流下。
杨延保一阵手忙脚乱以后,总算稳住了小船,抬头却看到孙灿烂整个人极不对头,目光呆滞不算,脸上还有泪水缓缓流下。
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船晃荡了一阵,以他对孙灿烂的了解,应该不至于被吓成这样才对啊!
是有蜂来向她汇报情报,而且还是极不好的消息?
杨延保四处张望,四周没有一只蜂的身影,那么这人到底是咋了?
孙灿烂脸颊上那行泪水,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让杨延保的心里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