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偶有对水沐进行斥责,却都被水沐巧言化解。
如今你们已将人送进顺开府,咱们无需对顺天府施压,只需好生看戏就成。”杨继业想着水沐着急跳脚的模样,那脸上的笑分外开怀。
那个水金钟可是水沐府上那个母老虎老来子所生的儿子,虽不是水沐最小的孙子,却是水沐最小的嫡孙。
这人极会做表面文章,虽然在外胡作非为,在府上特别是在祖母面前那叫一个贴心,故而是水沐原配夫人的心头肉。
那水老夫人一天没见宝贝孙子,自然想念得紧,派人到处寻找,最后才知不但被人送进了顺天府,还被蜂叮得面目全非,此刻正在顺天府的大牢里发着高烧呢。
这下子水府可就乱了,水老夫人的怒吼叫骂声,水金钟亲娘的嚎哭声,将水沐扰得头昏脑胀,再加上其他两家也纷纷找上水府,期望能够通过水府将自家的小子从顺天府里捞出来。
水沐被吵得无法,加上也觉得这并不是件什么大事,因此让几家的家丁拿上自己的名贴去顺天府,希望能将水金钟先接回家来。
顺天府尹又岂会轻易答应,虽然水金钟的确有发烧的症状,却并不像传说中的发什么高烧,那也不过只是被蜂叮咬后的正常反应罢了。
水沐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尹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再想到最近多次被顺天府尹参到圣上面前,两件事聚在一起,可谓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再加上家里哭得哭闹得闹,让他一时之间失了冷静,直接让水金钟的父母出面,带上另外两家一起大闹顺天府。
很快这事就被报到了皇帝面前,杨继业已经在此之前暗地通过特殊的渠道,将此事捅到了皇帝面前。
私闯别人家的私有土地,原本就是律法所不容许,而且这条律法还是水沐亲自提出并力争通过。
如今他自己的孙子私闯别人的土地,水沐的做法大有凌驾与律法之上的趋势,令新月皇大为震怒。
难道水沐真的以为他作为三朝元老,圣上就得让他三分不成?就算要让他三分,新月皇也不可能以律法为代价,否则将置律法于何地?律法的尊严何在?
不过还没等新月皇有什么动作,水沐就已经得到了新月皇为此动怒的消息,匆匆赶着进了宫,对着新月皇又是告罪又是求饶,请新月皇手下留情,先让他那孙子治好身上的伤和病再做惩处。
“圣上,小孙固然有错,不过罪不及死,如今因身中蜂毒命在旦夕,请圣上开恩,圣上开恩哪!”水沐说着硬是挤出两行眼泪,仿佛那水金钟真的命在旦夕一般。
事到如今,水沐也只得将错就错,先把孙子弄回家再慢慢打算,否则闹哄哄的家实在也无法静下心来考虑对策。
新月皇似笑非笑地看了水沐半晌,让躬着腰的水沐全身都是冷汗,心里直咒骂那个将孙子送进顺天府的农庄,甚至将陈浩宇的祖宗十八代都给咒了一遍。
“不得擅闯私人宅院土地的律法,可是爱卿力争才写入律法的,如今爱卿心疼爱孙原本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如此一来,爱卿置律法于何地?置新月皇朝于何地?”正当水沐在心里反复咒骂别人的时候,新月皇威严冷峻的声音冷冷传入耳鼓,惊得水沐一身的冷汗。
官大一级压死人,别看水沐在百官面前趾高气扬,可是在新月皇面前却只能低头弯腰,他心里那个不爽啊,却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
“圣上……”水沐听着新月皇貌似平静却极重的话语,深知新月皇脾性的水沐,这次似乎有些豁出去的意思,还想再求上几句。
不料还没等他说出恳求的话,高位上的新月皇再次开了口:“不过念在老丞相是三朝元老的份上,再加上顺天府报来的情况,那几个小子的确有发烧的迹象。
朕特意法外开恩,今日特准你们各家将几个人接回家中静养,五天后在顺天府开庭审判,届时那几个人一个都不能少,否则拿你水沐是问!
水丞相可听明白了?嗯?”
“谢圣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听得新月皇总算开了恩典,水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磕头谢恩,连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