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陈浩宇这个明面上的主人不在,孙灿烂不得不亲自出马,她既不能让农庄好不容易聚起的凝聚力就此崩盘于水金钟的一言之下,也不能让水金钟他们轻轻松松地蒙混过关,更不能让农庄被这样的人渣算计。
看着水金钟那张令她恶心的嘴脸,孙灿烂决定挺身而出,她不但要让水金钟得到惩处,而且还要设法令水沐很受伤,就算无法动其根本,也不能让水沐好过。
既然他们迟早是要对上,那么如今对上也不算太早,何况她也并没有公布自己身世的打算,如此一来应该更能让水沐迷惑。
孙灿烂先向段子轩投去一个稍待片刻的目光,然后穿过有些胆怯了的长工队伍,来到几个衙役面前,脆声声地问道:“几位差大哥,小女子有一事不明,不知几位差大哥可否为小女子释疑?”
哟呵,这农庄里还有这样好听的声音,有这样好听声音的女子应该十分漂亮,原本正在得意地算计如何敲竹杆的水金钟,眼神一下就定在了孙灿烂的脸上。
见面前站着一个十三四岁长得十分俏丽的女子,顿时水金钟被蜂叮咬得只剩下一条细缝的眼睛里露出了十分淫荡的光,令孙灿烂的心里仿佛吞下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恨不得伸手挖了水金钟的眼珠子去喂狗。
只是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得让这个渣得到应有惩罚,这样的人渣要挖他的眼珠有的是机会,哼,人渣你就等着那一天吧!
孙灿烂在心里冷哼一声,清澈的大眼睛依然看着面前几个衙役中明显是个头目的那个衙役。
那个衙役知道今日这事有些难处理,这三个公子哥儿身后的人都不是他们这些小小衙役能够得罪的,可是农庄这边显然也不弱,能让段家家主亲自带他们过来的人,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物。
可是如今农庄出面的只是管事和面前这个明显还没有及笄的小姐。真不知是什么令段家甘于为这个农庄出头。
虽然慑于水家的权势,衙役们倒还知道自己身上的职责,虽然有些迟疑犹豫是否真要将地上的九人带回衙门,却并没有真正退缩。对孙灿烂的态度也算和善:“小姐但说无妨。”
“刚才他们几个没经过我们的同意,擅自进入我家农庄,几位差大哥应该是亲眼目睹的,对吧?”孙灿烂指着地上或坐或躺的九个人说道。
这是事实,那些衙役自然没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否认,可是……
孙灿烂见衙役们既不否认也不表示赞同,倒也知道他们的难处,只是浅浅一笑继续说道:“请问差大哥,咱们新月朝是不是有律法规定任何人没得到主人的允许,不得擅自进入别人的宅院农庄?”
牵扯到朝庭的律法。作为衙役再不敢继续沉默装傻,除非他不想再在衙门呆着,于是几个衙役纷纷点头称是。
哼哼,你们只要点头,咱就好办!孙灿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于是孙灿烂一皱眉头。脸上是甚为不解的表情:“既然如此,为何这位水公子擅自进入了我家的农庄,还要倒打一耙,要让他家祖父来砍我们的头?难道丞相大人比咱们皇朝的律法还要大还要高吗?”
衙役们没想到孙灿烂要问的是这个,孙灿烂这个问题,不但暗嘲水沐权利高过天,同时也暗讽他们这些做衙役的本末倒置。被水沐的权势所摄,忘记了朝廷的律法高于一切,如今被孙灿烂如此一问,心里不由大窘。
段子轩看着孙灿烂的一言一行,眼中的赞赏毫不掩饰。
孙灿烂并不觉得自己这番说辞就能让这几个人渣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至少可以让他们受些小罪。
这不。衙役们开始行动了,也许是心里有气,手下的动作也都不轻,顿时现场又好一顿鬼哭狼嚎。
衙役人手不多,地上却有九个人。同时应该震慑于水沐的权势,因此衙役们开始动手,却一致放过了水金钟,这给了看到孙灿烂以后就处于淫荡心境中的水金钟时间。
自从孙灿烂出场,水金钟一直处于淫荡的心思里,因此孙灿烂说了些什么,场中的局势如何,他都不再关注,他全身心都在想着如何将面前这个美人儿带回丞相府,以供自己淫乐。
此刻只见水金钟犹如梦游一般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故作风流地掸了掸身上的灰,脸上挂上自命风流的笑容,只可惜他现在这张脸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俊俏,那笑容挂在他的脸上,只让人觉得恶寒。
水金钟右手拿着折扇,轻轻敲打着左手手心,一步三摇地慢慢靠近孙灿烂,水金钟心里的那点淫邪心思又岂能逃过孙灿烂那颗玲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