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孙灿烂就那么举着满是山蜂的蜂片,却没有让人有什么违和的感觉,只觉得人与蜂之间是如此的平和宁静相处融洽。
孙灿烂细细地观察了片刻,这才轻轻地重新将蜂片放回了蜂箱,蜂片中蜂蜜的含量又增长了不少,看来明天又可以摇一次蜜了,孙灿烂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盖子盖上。
其实孙灿烂不看都知道蜂片的大致情况,她这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用事实告诉杨延保,人与蜂是可以和平相处的,只要你给蜂的是善意,就算你将它们栖身的窝拿在手上,蜂也不会攻击你。
当孙灿烂从熔洞中出来,杨延保看她的眼神有些变了,既有惊奇也有几分不服气,为什么这个丫头懂得的那么多?
孙灿烂出了熔洞,招手让赵二虎和越二丫过来,山上也没什么多少事,所以她准备回豆腐坊。
杨家三个人看着她那不可置信的模样,让孙灿烂的心里暗自爽了一把,伸手白玉般的小手说道:“你们看,俺没被咬吧。刚才你们可都亲眼看到了,虽然俺将手伸进蜂箱还将那蜂片拿在手上,可这些山蜂并没有攻击俺,那是因为我对它们没有恶意……
你可别以为这些山蜂本身并无攻击能力,那你就错了……山蜂的毒虽然比不上马蜂,可是绝对不弱。不相信的话,你大可一试!”
原本脸上还有些不屑的杨延保,见孙灿烂突然转向他,小手指着熔洞里的蜂箱,不由地缩了缩脖子,然后又觉得不妥。挺了挺不算壮实的胸膛,咱输阵不输势。可不能被个小丫头看轻了。
不过让他去试,他傻啊,明知那蜂会咬人,还把自己送上去?!
回到豆腐坊,杨延保不敢再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只是乖乖地让护卫和书墨帮着他在脸上、手上涂上孙灿烂的药。
多少懂些医理的护卫在用水调药粉的时候。眉头皱了皱,转眼看了孙灿烂一眼,正坐在院子里带着赵二丫边玩耍边做手套的孙灿烂自然明白护卫的意思,却只是挑了挑眉微微笑了笑,并不开口说话,哼,反正爱涂不涂随你们!
那护卫从药味中已经感觉到这药与上午的药有些差别,虽然心里疑惑手上却还是没停,因为他知道孙灿烂不可能对杨延保下毒药。
这药就算有差别。对四公子的伤还是有好处的,毕竟他能闻到这药里含有多种清毒的成份,而且应该还有一些养颜的药草,对四公子的伤自然是有益无害的。
赵二丫从头到尾看着杨延保涂药的全过程,总算看着那涂了药的杨延保不再感到害怕,豆腐坊的一切又开始归于平静。
赵婶子又与赵大丫出去看院子去了。她们回来的时候,疲惫的脸上全都是失望,看来母女俩对今日相看的院子并不中意。
“娘。俺看俺和冬梅就在这豆腐坊成亲算了,冬梅不是个虚荣的女子,她不会在意的。俺觉得没必要如此着急上火地买什么院子,有钱买院子,倒不如给家里买些地。
俺,俺和冬梅问题过了,俺们还是想种些粮食,让全家都吃上白面和白米。”赵大虎见赵婶子的脸色不太好,感觉十分心疼。
赵婶子听了脸色不由一沉,这孩子怎地就不懂爹娘的心呢?冬梅不在意。可是别人会怎么看?更何况现在冬梅还是沈夫人的义女,让她在这个租用的豆腐坊里成亲,成何体统?
于是赵婶子把脸一板。不悦地说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在镇上置屋的事不可更改,你好生在豆腐坊里先将豆腐坊的生意照顾好,你那买地种粮的心思,先给我放一边。”
赵大虎张了张嘴,想说却又不好说的模样,让赵婶子更加气恼,眼看着这对母子一言不和就有可能发生不必要的争执,孙灿烂连忙走过去拉着赵婶子让她在凳子坐下,一边将一碗温热的茶水递给赵婶子,一边对着赵大虎直挤眼,阻止他再说下去:“大姑,来来来,先喝口水,润润嗓。大虎哥,你后山看看姑丈他们的活可干完了?”
没能相看到中意的院子,赵婶子心里肯定十分烦躁,赵大虎虽说是心疼她,可是此刻他说什么在赵婶子听来都不中听,不如将赵大虎先支开,等赵婶子心情好些,再慢慢劝解。
不过既然赵婶子一心要在镇上安家落户,却又找不到如意的院子,孙灿烂的心里就更加坚定了买地皮起新屋的想法,而且这事还得紧着些办,她可不想赵家为了房子的事弄得气氛紧张。
等到赵婶子将一碗水喝下去,心情平静了很多,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对着孙灿烂说道:“山花,要不俺就如了大虎的意,给他和冬梅买些地,让他们自个过自个的日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