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四百贯?”
不等曹太平说完,杨逸就拍案而起,开什么玩笑,邯郸县也穷,人家知县摆桌酒席还花四百八十贯呢,我堂堂知州大人,搞个工程你给我四百贯,打发叫花子吗?
“知州大人息怒,知州大人息怒,咱们环州百姓逃亡过半,府库连年亏空,加上如今快到青黄不接之时,军资又不能动,府库能抽出四百贯,下官已经是尽力了。”
杨逸被噎了一下,环州的财政状况他也知道,若非连年亏空,他用得着去弄什么盐井吗?现在再来责怪曹太平,似乎有些……咳咳!
杨逸看到老苏竟露出一丝兴灾乐祸的微笑,他真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可……
他娘的,老苏你别高兴得太早,咱还就用四百贯,把盐井办起来给你瞧瞧。
杨大知州怀揣着四百贯,带着夫人,还有清娘、茗儿,还有……还有两百厢军,偃旗息鼓地、悄悄地,上了阿甘山。
第一步:伐木盖窝棚。
就这一点,十三娘也没放过施展才华的机会,自己居住的三间草屋,硬是被她设计得既简洁,又明亮,配上清娘采来的山花,跟陶渊明家似的。
对于清娘来说,住哪儿她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有人陪伴,山上野花正香,清溪潺潺,百草丰茂,黄莺歌唱……
她可以带着小白在山林间尽情的徜徉,写诗作画,临水浣衣,或在晚霞中跳舞,只要见到的人都能确实,她比在东京城里快乐一百倍。
由于口袋里只有四百贯,杨大知州只得换上短衫,提着斧子一起干,这样总能起到一些带头作用,有利于培养两百厢军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艰苦奋斗、任劳任怨的精神。
杨逸很快发现,十三娘和茗儿指挥起这两百厢军来,似乎比他这个知州还灵光,他不禁心神一紧,仔细打量,嗯嗯,还好没人敢在仙子面前露出猥琐的眼光,好吧,原谅你们!
咔嚓!
杨逸刚刚砍倒一株大树,茗儿就跟过来叫道:“姑爷,快下去,娘子找你有事相商。”
这丫头,十三娘都嫁人了,该改叫夫人了,可这丫头偏偏要跟自己抢着叫“娘子”,好吧,瞧在你不时帮着暖床的分上,也原谅你了!
杨逸提斧下得山来,十三娘一边拿出手帕帮他擦汗,一边说道:“官人,妾身仔细看了一下,把盐挖出来不算难,关键是难以运出去,这条峡谷离可行马车的道路有四、五里远,其间乱石丛生,沟壑纵横,空手行走都难,要想把挖出的盐运到外面去,就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如此一来,官人怕是真赚不到钱了。”
杨逸也看过,这四五里地到处是乱石,要想修出一条通行车马的道路来,别说是四百贯,恐怕四千贯也修不来。
“娘子有何高见!”
苏晴娇俏地白了他一眼说道:“官人原先来实地查看过,人家才不相信官人没想到这一点,你既然还选择来开这处盐井,必定想好了解决办法,官人!快说,你打算什么做?人家也好帮着你参详参详。”
“你先教他们把吊臂、滑轮组什么的做好再说吧!”杨知州决定卖个关子。
知州夫人立即使出二指禅的功夫。
“哎哟!好好好,我说,娘子快放手!”
茗儿在旁边咭咭直笑,这里人多,杨知州只能望着她的俏臀,心里充满了遗憾。
“不许乱瞄,还不快说!”十三娘纤纤玉指一比,茗儿也发觉这种场合杨逸无法偷袭,得意地扬着粉颈儿。
杨知州无奈地说道:“娘子,见过车轨吗?”
车子行多了,路上就会压出一条轨迹,这谁没见过,十三娘狐疑地望着他,脑细胞估计正以每秒一亿的速度在消亡。
杨知州心疼娘子,赶紧提示道:“娘子请想,若是车轨不是凹下去,而是高出这些乱石,结果会怎么样呢!”
“啊!我明白了……官人你太了不起了……”
咳咳!别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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