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是有事耽搁了。不过,院大人,苏林也是这一届的案童生,乃丰乐县的案,理应也能够留在府院求学的。”
袁暮替苏林说话道。
“苏林?你便是苏林?我知道你。写出镇国诗词的那个天才苏林。我记得苏府当中好像没有一个公子叫苏林的,你怎么突然就成了苏家的人?”
听到袁暮点出了苏林的身份,那院方崇也是一惊,双目出炯炯光芒,盯着苏林就不放。
“禀方院,学生乃是丰乐县苏氏一脉,本就是建安府苏家的旁系血脉。如今认祖归宗,自然也算是建安府苏家的人。苏林在府中公子当中,排在第十三位。”
苏林拱手答道,说的也都是实情。而且在说这话的时候,苏林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院方崇。翰林文位的方崇表面上看去似乎只是一个年事已高的白老人,弓着背,还有点坡脚,行动都似乎有些困难。
但是实际上,苏林却能够感受得到,在方崇这平凡而没有任何气势威能的外表之下,似乎蕴含着一股极其强大的思想精神力量。
“气势内敛,智窍可以假合!这好像是翰林巅峰马上要突破到大儒的迹象啊!”
看出了院方崇身上的门道,苏林便暗暗心惊道。
“哼!老夫就说嘛!凭他苏府那点纵横家的传承,哪里能培养出如此的天才来?苏林,老夫之前很是看好你。童生文位便能够词出镇国,只要继续勤加努力学习,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可惜啊!你偏偏自甘堕落,认什么祖,归哪门子的宗。纵横家也是同那名家一般,巧舌如簧。又学那杂家,商人重利。你若是以为纵横家的思想是什么好东西,被苏家那个苏中骗得傻乎乎地跑去继承,便是白瞎了你如此好的苗子啊!”
那院方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痛惜神情,看得苏林和袁暮都是一愣一愣地。苏林原先还以为方崇得知自己是苏家人后会恶言相向,甚至设置障碍阻挠自己进入府院学习,却怎么也没想到,方崇却是这副表情,于是又解释道:
“方院,学生自有自己的道。却并不是纵横家之术,如今便是希望能够在府院当中,勤加学习儒家经典和百家经义,海纳百川,巩固和坚定自身的道,让思想和精神更加地精粹凝练。”
“不学那纵横家的思想,这就对了嘛!我儒家正统的仁义之术好端端地不学,学什么合纵连横的兵灾之术!”
一听苏林并没有继承苏家的纵横家思想,院方崇便乐了,从怀中将早就准备好的两枚学子玉牌递给了苏林和袁暮,催促道:“你们来的倒真是时候,蔡先生今日正巧执教秀才班墨义,往前直走左拐第三间,才开讲没多久。你们快去吧!”
“今日竟然有蔡先生的讲课,苏兄,宜早不宜迟啊!难得的机会啊!我们快去吧!”
袁暮拉着苏林就往前直走,心急火燎,似乎生怕去晚了一步,少听了一个字。
“袁兄,不就是先生讲课么?饶是蔡先生是翰林大学士,也不必如此夸张吧?更何况,我等既然已经是府院学生,今后自然多的是机会能够听到蔡先生讲课,何必急于一时呢?”苏林奇怪地问道。
“哎呀!蔡先生乃汉末半圣史家蔡邕的后代,博闻强记,学识渊博。更兼讲课生动活泼,从来不会向其他先生那般古板教条,往往会结合孔圣或者其他圣人的圣行事迹讲解道理和思想,人省醒,令人甘之若饴,有时候更是犹如醍醐灌顶,让人豁然开朗,许多道理和思想自然而然就深刻在脑海当中。你没听那些秀才举人们都常说,听蔡禾先生一言,能抵得一个月的苦读啊!”
袁暮拉着苏林一边跑一边说道:“而且蔡先生也不是每日都讲课,基本上是一旬日开讲一次,可能是秀才班,也可能是举人班。不过这也没有很大的区别,因为每一次蔡先生开讲,几乎全院的秀才举人,都会挤在一起,仔细聆听蔡先生的教诲。我们这一下去,估计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竟然有这么火爆?”
苏林也对这个蔡先生越来越感兴趣了,不由得脚步也快了几分,很快便同袁暮来到了秀才班门口。
果然,门内已经是人挤人,五六十号举人,百多个秀才,还有十数名案童生,都挤在一个教室内,人多而不杂,口多而言寡,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目视讲台,仔细聆听蔡先生的教诲。
&e=《能修改器》]:修改一切,脱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