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恢复意识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抡起拳头砸向他,这老东西太凶毒了,让我惊讶的是,看他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没有想到东西挺麻利的,一下子躲过去了,同时一杖打在我的后背,疼得我发不出声。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再练个几十年估计能和我比试一下。”黑袍淡淡地说道:“有意思,在你身体里面不仅仅有狼毒,居然还有尸毒幻叶,甚至还有傀儡。而且在你的脑子里居然还有别的东西,能将我的清体液给化去,说,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听到他的话后,我身体里的那些东西,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每一种东西用在常人身上都能害死人,而我身上不止有一样,居然还用问我什么人?当然是快死的人了。想到这儿,我苦笑了一下:“还能是什么人?就是要死的人了?不然,我是一个尘世间一个迷途的小书僮?”
听到我的话后,黑袍扬了扬手中的手杖说道:“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经历了什么?一个细节也不能放过,不然,你信不信,我有无数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他那不善的样子,哟,说得好像现在的我很怕死一样,麻的,在这个鸟样子,你不能打死老子算球了,这样也不用受这么多罪了,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以后的事,再也不管我的事了。
“啊!”
我一下子痛苦地叫了起来,这老东西看我一副不鸟他的样子,他一针扎在我手上,一下子手肿得像个大馒头,我去,这是什么毒,这么见效,那种钻心的痛让我差点儿背气起来,而且肉眼看得见的手臂开始慢慢向上肿去,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胖几圈,肿的地方就像火烧一样的痛。
“好了,好了,放开我,我说,我说!”我哇哇大叫道。
当他将针取掉后,那种痛楚感一下子消失掉了不说,肿的地方以肉眼能看到到的速度消失掉了,几个呼吸之间就一切完好如初了。
我:“你真的想知道?”
黑袍:“是。”
我:“能不能给我一点食物和水,我现在被你折腾得浑身无力了,故事很长的,不吃不渴怎么讲下去呢?”
听到我的话后,黑袍没有犹豫地起身从洞时拿出一碗水和一块植物茎和某种动物的肉,也不管了,这些东西和水比起在深坑里算是好多了,我一下子狼吞虎咽起来,吃完后,感觉精神好多了,看着一直盯着我的黑袍,好像我再不说事情,他就要弄死我一样,这下,我才清了清咽喉……
这事该从哪儿说起呢?从从小时候呢?还是长大后?是从记得小舅时?还时接到他给我的那封信开始?还有,在个故事中,哪些人要说起,哪些人一句带过,还是从不提口?
生活一直向前走,没有尽头,只有路口,而回忆,就是我们身后的那道道门。
我直直了身子,开始从小时记得小舅的时候讲起起:“很小的时候,我就以为自己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只有爷爷才是亲人,当然,后来多了一个常常见不到的小舅,现在想想,那时的日子可真平静,和所有人,所有的普通人一样平静,平静得一生看得见结束,平静得有些让人无趣与压抑,直到我成年的一天收到了一封四年前就应该收到的信件……”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还有讲故事的天赋,用尽可能直白而简单的句子与语言,讲起一个让许多人惊讶得甚至怀疑的故事起来,而这种故事能相信与感同身受的人并不多,而真正相信与听下去的听众不多,让人讽刺的是,黑袍居然成为了我这个故事的第一个听众,一个深以为然,相信这是真的故事,而且他还听得那么认真,那么仔细,就像一个小朋友听老师讲故事一样,这样的表情和他之前的表情反差很大。
很快,我和他之间的画风就变了……
“大师,讲渴了,给点水……嗯……好多少……”
“什么,你让我再讲仔细点?再仔细点就成了什么时个撒泡尿,什么时候方便都要讲去了。”